赵建文放弃了挣扎，用上了最后的力气，说了一句不痛不痒，却充满着威慑力的话。
杀人，坐牢，谁不怕？
就算他有陈语嫣撑腰，那又如何？
如果赵荣春知道他死了，一定会倾家荡产，弄死林羽，替他报仇。
失子之痛这种东西，绝对会让人失控的。
林羽勾了勾嘴唇，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
赵建文趁着这个机会，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得意的笑了笑：到头来，还不是被自己的一句话给威胁到了。
可是还没有等他缓下来，喉咙再次一紧，之前的那一股压抑感再次袭来。
“你觉得，我会怕你不成？”
低沉的嗓音，像是夺命的幽魂，正在夺走他的生命。
“不——呃。”
赵建文内心涌现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此前心里的得意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要死了。
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来临的那一刻。
“林羽，住手！”
一道急促的女声传来，林羽放开手，将他扔在了地上。
转过身，看见陈语嫣从电梯口快步走来，脸上的表情很是着急。
赵建文睁开眼，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他大力地吸食着空气，胸腔上下剧烈起伏着。
等到陈语嫣走近跟前，林羽阴沉的神色缓了缓，就切换到了温柔之色。
“你怎么来了？”
他转了两下脑袋，目光捕捉到角落处一脸怒意，手机拿着电话的花痴女，顿时明白了过来。
“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要杀人了？”
陈语嫣皱着眉，望着地上的赵建文，心里出现一股熟悉的感觉。
“不，我只是给他一个教训，并不会杀了他。”
林羽说话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赵建文。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嗯，志昕也在。”陈语嫣这才注意到一边的刘志昕，视线停留，放在了后者脸上那个清晰的巴掌印上。
“这……”
聪明如她，脑海中念头一闪而过，好像捕捉到了事情大概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