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自然也是东一群西一群,扑卖和喝彩之声此起彼伏,其中还夹杂不少算命的道士、化缘的和尚、乞讨的乞丐、偷包的窃贼等三教九流的江湖人物,热闹喧嚣之声震动整个府城。
灵桥码头上,一群宽袖大袍的儒生和一群身穿各色圆领大袖公服,腰缠革带头戴方巾或者纱帽的官员正围在一起,拱卫着中间一个身穿紫袍头戴乌纱的微胖老者,四周还有上百位身穿革甲手持刀枪弓箭的兵卒,团团将这些人牢牢护在中央。
“今年之盛况,比之往年更加热闹几分,这一切全靠崇国公的辛劳治理!”
一群官员之中,一个身穿朱红官袍的官员笑盈盈的指着江岸热闹的场景说。
“正是正是,崇国公这三年来将我们庆元府治理的井井有条海清河晏,百姓安居乐业,此乃我庆元府百姓之福也!”一群身穿青绿色官袍的大小官员全都跟着一起拍马屁。
“过奖过奖,此全赖诸位同僚鼎力支持,老朽岂能独居功劳,庆元府地势优良本就得天独厚,加之民风淳朴商业繁荣,老朽来不来都一样繁华热闹!”
老者满脸笑容的捻须推辞。
“欸,吴老无需谦虚,您自从调任知府以来,庆元府和这鄞县的变化有目共睹,就疏浚河道修筑它山堰,就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举,明州百姓将世代感激老国公这一番辛苦!”一个身穿儒服年过半百的老者笑着说。
“这些也全赖百姓支持,不然老朽何能成事,不过它山堰也可能是老夫能为明州百姓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老者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平静下来。
“崇国公何出此言?”一群官员和儒生全都惊讶的看着老者。
“唉,朝廷不宁,老朽也年老体衰,等到入秋,老夫也准备上书辞退归隐!”老者微微叹息一声开口。
“吴老不可,您如今春秋鼎盛,岂能说退就退,我等还准备追随您左右再看几年热闹!”
“正是正是,您老当益壮,何言退隐,朝堂是朝堂,您若不在庆元府,只怕眼前这番热闹场景便要冷清不少!”
“就是,老国公岂能言退,说不定官家很快还会召您入朝执掌二府……”
一群官员全都七嘴八舌的劝说老者,热闹的气氛也略微变得有些沉闷。
“如今朝堂有丁大全把持,老朽这把老骨头也经不起折腾,今日端午节,莫要聊这些扫兴的话题,还是观看龙舟比赛!”老者摇头制止了一群属下的讨论。
“哐哐哐哐……”
就在一群官员重新把目光聚焦在江面的龙舟之上的时候,突然不远处的灵桥头前一阵铜锣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伴随着一阵喧哗,人群瞬间围成了一堆。
“诸位父老乡亲,我们是杨公镇小龙湾海港开发公司的,今日借宝地宣传一下我们的新项目,诸位请散开一些……”
伴随着一个清晰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很快从随同而来的三辆马车上莺莺燕燕下来一群身穿彩群的年轻女子,身上披着小龙湾海港开发公司的绶带,手里拿着一叠传单开始在人群中散发起来。
而在一群女子散发传单的同时,还有几个精壮的年轻人从一辆马车上搬下来一些竹木棍棒,很快组成一个展架,随着一卷长达数丈的白布徐徐拉开挂上去,一副仿似清明上河图的卷轴呈现在围观者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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