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府是当时徽城最高战力的集中机构。鬼王想要攻进徽城,最大的阻碍就是监察府。监察府的楚岚等人,曾经和魏远一样,让鬼王的部下吃过亏。
“可是师兄这话说的很奇怪,他们用三日抵达徽城,哪里有不对之处……”正想继续问下去,穆睿忽然一愣,一道闪电划过脑后,“对了!”
这样简单的细节,怎么自己偏偏忽略了。
“你想的没错,就是少了消息传达到兰城的这段时间。”伊桓说道,“不管用什么寄信的小妖,想要将消息传到兰城,至少也要两日时间。可是,这段时间却根本就不存在。从监察府内卫出事,到鬼王攻入徽城,正好是花了三日时间。于是我猜测,很可能在监察府内卫被杀的那一刻,鬼王就已经知道了消息。”
“而消息的渠道,”穆睿也忽然明白,“就只有能够直接传达一切事物景象的通灵宝鉴!”
他不得不再一次佩服师兄。这样的细节,竟然可以推导出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重要线索。这番洞察力,恐怕再没有谁能够超越自己的师兄。
“喂喂喂,你们在聊什么呢?”欧阳荀大步流星,跨进小胡庐的门槛,左顾右盼仔细观赏这个新建的屋舍是否有什么新奇之处。
可是环顾了半天,似乎就是原样打模,照搬全抄啊。
“我说师弟啊,你建一个新房子,就不能改改口味吗?这样的小胡庐,我见得都快要吐了。”
说完,欧阳荀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宛若艺术家对凡人的不屑。
“大师兄,我和伊桓师兄在谈……”
“说吧,你来这儿有什么事?”不等穆睿说完,伊桓便打断,很是冷淡地问欧阳荀道。
欧阳荀自然也是看出了伊桓的态度,也不顾左右而言他了,直接开门见山:“师弟啊,你当时让我去抓那个卖镜子的小间谍,没有告诉我这个战利品该怎么处理啊。你说说,是应该炖了,还是煮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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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荀笑眯眯的,可把身后捆得结结实实的魍魉给吓坏了,“扑通”一声跪下求道:“大哥,大侠,别杀我,千万别杀我!我上有七十岁的老母,下有……”
“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欧阳荀翻了翻白眼接过话茬,“这样的套路,我在小时候被师父追着打的时候,就用烂了。”
说完,揪起魍魉的耳朵,不顾他痛的“哇哇”直叫,一把丢进屋内。宝麟球还趁火打劫似的刻意拍了他一巴掌,差点将魍魉再一次拍得昏死过去。
“说吧,师弟,我这个战利品该怎么处理?”欧阳荀骑在魍魉身上。魍魉可怜巴巴望着面前的两位白衣男子,脸上还是红肿的,正想要再一次求饶,忽然露出惊讶的神色:“诶,你不是……”
“是什么?”欧阳荀在它身上狠狠地坐了坐。
“唉,算了,都是我多想,这种事,怎么可能嘛……”魍魉低下了头。欧阳荀再一次揪起他的耳朵,加大了力道,让它疼得死去活来:“你知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还敢随随便便隐瞒什么有趣的故事,啊哈?”
魍魉耳朵被拎得生疼,这两天吃的苦实在难熬。欧阳荀和宝麟球使了劲儿变着花样耍他,欺负他,让它承受了最惨烈的**上的痛楚。
“我说,我说还不行嘛,”魍魉求饶,“其实,我刚刚只是觉得,他长得和八年前的那个年轻的……”
“师兄,放过它吧。”伊桓开口,“这个魍魉虽然一直在徽城当间谍,但是并没有直接残害人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甚至没有动过别人一根手指头。它的身上,还没有积累太多罪过。”
“对对对,我确实没有动过任何一个人族,”魍魉急忙道,“这些年,我除了负责卖镜子,其他的时候,几乎和人族没有两样,跟其他的人也走得近了,我其实还挺喜欢人族的生活的。”
“闭嘴!”欧阳荀再一次拎住他的耳朵,“你做了间谍,让鬼王对徽城的情况了如指掌。如果不是你卖通灵宝鉴,又怎会使得鬼王知晓监察府遭到恶人屠杀的消息,又怎会让鬼王有机会入侵徽城?就算你没有直接残害百姓,你也是间接的罪魁祸首!”
他的嗓门之大,将魍魉吓得不敢做声。它就这样跪着,浑身颤抖,眼泪也跟着留下来。
“我,我哪有错?”过了半晌,它抽泣起来,“大王的命令,我能不从吗?如果不从,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但是,我们大王屠城,也不是我要它这么做的啊!我这些年住在徽城,和周围的人族关系这么好,有时候,我也不想要看到他们死啊!”
说完,眼泪落得更加凶猛,抽泣声如同婴儿,竟然不自觉地将整个屋内的气氛都感染了。
“大师兄,罢了。其实这真的不能全怪它。”
穆睿也忽然开口辩护道。
这倒是让欧阳荀感到诧异了,为什么连穆睿都要维护这只魍魉?他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大师兄仔细想一想,就算没有魍魉卖的通灵宝鉴,鬼王迟早也会知道监察府内卫被杀的消息。它们前来屠城,只不过是迟上两天的事。真正错的,还是徽城内部的纷争,罪魁祸首,其实是我们人族自己。”
欧阳荀:呔!不给月票和打赏,我就把魍魉炖了!
魍魉:别别别!我给,我给还不行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