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老大和陈老二看来,与王兰陵的斗争,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这就是投降稳健派,不论是在哪里都有,尤其是上层,心理是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别人的事情,和我们无关,大家让一让,消消气。
与之对应的是投降激进派,是那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情况,是给谁干活都是干活,干脆换一个主人,说不定会更好的心理,而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就会各种瞧不上现在的生活。
陈老太爷是顽固派,他的面子还没有被击穿,所以现在正在想法设法的捍卫自己的权威。
一旦面子被击穿了,他就是投降主动派,心理是迫切的希望立即止损,哪怕是付出一些东西,只求不再下降。
顽固派是最容易成为投降主动派的,他们所享受的权威一旦无法得到保障,一旦意识到队伍散了,那么会以极快的速度进行转变,几乎就是顷刻之间。
并不是谁都是顽固派,陈家堡外面喂猪的仆人,没人在乎他是什么想法。
此时陈老太爷的权威还在,他即使是听到了家人的说法,也没有表现出慌张。
“去把陈友才和陈明光叫来。”陈老太爷缓缓的说着,同时眼神变得极其的可怕,“我就不信,这黑水县里,还没有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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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兰陵并没有把事情都交给老陶去做,他对老陶的能力并不肯定。
老陶和步功都是王兰陵黑名单里的人,这两人可以派点小事情,但不能把关键性的事情给他们做。
赋税司
高少寒带着武元奎还有白子彪一起朝着前面走,在看到路上那些进城的乡下人后,就感叹道:“王兰峰这弟弟真是个人物啊!”
他是县衙里的记录官,这一次并没有跟随县令出差。
县令临走时县衙里的人去协助王兰陵,这些人就在其中。
武元奎说道:“可不是,这官升的也太容易了,咱们累死累活也才混到小吏,他一上来就是大官。”
白子彪也想起了一个事情,“感觉上次和王兰陵一起喝狗汤还是两个月前的事情,这日子过的可真快。”
当初王兰陵去大粪司上任的时候,大家都是觉得王兰陵就是运气好一点,这官位坐不长的。
但是没想到竟然一屁股坐了两个位置!
高少寒也羡慕王兰陵的好运气,但他在县衙里当差久了,也知道一些事情。
这可不是运气的事情,更多的还是实力。
现在三人就是在给王兰陵办事,在走了走之后,三人就到了赋税司的门口。
赋税司和县衙之间经常有来往,所以不仅是赋税司的看门人,就连赋税司养的狗都认识三人。
陈友才疑惑的看着进来办公室的三人,坐在那里说道:“你们找我何事?”
高少寒客气的说道:“这个,是水务司的王兰陵让我们过来的,县令大人临走时让我们帮着他一点,刚才水务司那边让我们过来,说是许久不见陈家堡的人过去服役,让我们过来问问大人您知道不知道这个事情?”
陈友才愣住了,他当然是知道的。
“这个我不知道。”陈友才果断的否定,“兴许是正在准备,这不是才第一天,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
直到此时,陈友才这个大官,才意识到逃役是大罪,官员徇私舞弊,也是大罪!
高少寒小心的说道:“陈大人,水务司那边的意思是,最好今天之前让人过去完成登记,哪怕是晚一点也可以,必须要是今天。”
陈友才是官,高少寒虽说是衙门的,但等级比陈友才低了很多,也不敢像是王兰陵那样随便得罪人。
听到高少寒的话,陈友才站起来说道:“我对这个事情不清楚,陈家那边我这两天也没回去,等下我让人过去问问,看看是什么情况。”
高少寒躬身说道:“那我先回去和王大人那边汇报了,王大人说了,县令大人不在,这水务司、环卫司、赋税司和建造司都是各行其职,互相之间若是有什么误会,最好还是等县令大人回来再说,现在以黑水县的水务为先。”
陈友才并不知道建造司那边的事情,此时点头说道:“应该的,大家都是同僚,本就应该互帮互助。建造司那边,是怎么回事?”
高少寒解释道:“王大人让人带着令书去建造司的时候,找不到陈司长,下面人没有司长的应允,又不肯行个方便,王大人听说陈司长是生病了,要一星期才好,就让我等下买上七天份量的草药送到建造司陈大人的家门口,亲手交给他家人,希望陈大人到时候能够康复。”
陈友才感觉到了压力,这事情若是光是他一个人也就算了,但没有想到另外一个姓陈的也和王兰陵对着干了。
这尼玛不是祸事了吗?!
“这事情就不劳烦王大人关心了,交给我来,我等下去陈家的时候,顺便也去看望一下陈明光。”
陈友才并不具备斗争的意识,他只是不喜欢王兰陵,看他不顺眼罢了,本身并不具备把事情闹大的心理准备。
别看是他带头反对王兰陵的,给王兰陵他添堵的,现在他比谁都怕!
这是激进投降派,前期是激进带头的反对派,突然一棒子下来,就成了专门反对自己人的温和投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