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龙婆很坚定，所有的神像都不能移动，都要摆在原位供奉，所以最终双方并没有达成统一。
离开龙婆家之后，张三表示叶北还是太年轻了：“你完全可以先答应下来，等到她北上之后再把神像都搬走就行了，何必当面说出来呢？”张三认为叶北缺少生活的经验，这种事情完全可以阳奉阴违。
“何必欺骗她这么一个老太婆呢。”叶北也是在社会的大染缸里摸爬滚打过的，但基本的尊老爱幼的美德可没有丢过，不是不懂是不屑为之。
张三看叶北如此坚定，便说道：“这样的话，你们就先在我家安稳地住着，我再帮你打听打听，这寻房之事不用急于一时。”
叶北点头：“我确实是急躁了些。”一赚钱就想着造起来，确实心急了：“那就麻烦张大哥再帮我们关心一下。”
“好说，都是自己人。”这么多天下来，他们从朋友变成了自己人。
深夜，龙婆宅院，每个房间都点着昏黄的蜡烛。那位健壮的女佣正在挨个给神像上香，现在龙婆已经没有体力自己完成供奉了，所以这个工作都是由女佣代劳。
这里不单单有常见的佛像，财神，月老之类正常的神像，还有很多面目狰狞的凶神，在闪烁的烛光之下，那些或精致或简陋的雕像忽明忽暗，眼睛似乎在闪光。
女佣却不以为意，因为这样的工作她已经重复很多次，早已经习惯忽略这些现象，她只是机械地完成雇主的工作。
有这么多房间的神像需要上香，从天黑开始上也得两三个小时才能上完，哪有那么多诚心。
就在女佣在最后一个房间上香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很多人都已经休息了，因为大家都要早起。
龙婆的卧室也没有了动静，也已经睡着。女佣打了一个哈欠，加快了上香速度。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狰狞的凶神神像倒了下来，摔在了地上发出声音，吓了人一跳。女佣知道龙婆最心疼这些神像，连忙去检查，发现这尊神像的右手摔断了，不知所踪，她是一脸紧张，她得把断手找回来粘好才行，不然又要惹雇主生气了。
可断手在哪呢？不会是掉到供桌底下去了吧？供桌被黄布挡着，看不清下面的情况。
弯腰跪地，脸贴地砖，微微撩起黄布，伸手朝供桌下寻找，突然她好像摸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脸色一变，想要收手，但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手被一股可怕的巨力吸引，女佣整个人都被扯进了桌子下面。
“啊——”在一阵短促的尖叫声之后，一切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