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余挑了挑眉,那各掉钱眼里的家暴男,居然还挺有品味的?真是不能小看了这些衣冠禽兽啊。
她与九福晋沿着花木之间的曲折小径,便朝着珍珠梅林而去。
眼下夏日炎炎,却正是珍珠梅盛开的时节,此花若是单独摘下一朵看,丫的就是一朵小白花!
但开成一簇簇、一片片,洁白如覆雪,端的是巍然壮观、素洁高雅。
珍珠梅树姿秀丽,花蕾白亮如珍珠,盛开之后花型又似梅花,故得此名。
入了林中,林羡余不觉间放缓脚步,心想着回头也要在自己的堂外栽植几株珍珠梅,炎炎夏日,可以在树下吃着凉茶赏花,定然惬意。
缓缓地走出了珍珠梅的花林,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片开阔平坦的草地,旁边的红木架子上摆着弓箭,不远处还有马棚、草靶之物。
林羡余愣住了,这里是……校场?!
而且,丫的这里也没有见布置宴席啊!
林羡余虽然早料到是鸿门宴,却没料到是这种连宴席都不摆的鸿门宴啊!
却见旁边的梧桐树下阴凉之地,赫然是九贝子胤禟,他跟个大爷似的坐在太师椅上,旁边还有一张翘头案,案上摆着冰镇的瓜果和饮子以及各色点心,林林总总摆满了一桌子。
九贝子身旁还侍立着两个身材娇娆的美人,一个给他揉肩膀、一个给他剥葡萄,服侍得十分殷勤。
丫的,还挺滋润啊!
林羡余看着九贝子,不禁挑了挑眉。
虽然九贝子是垃圾中的垃圾,渣的程度毫不逊色他爷爷,但林羡余又不得不承认这个渣中渣长的是真好看!
二十五六的年纪,正是青涩褪去、锋芒毕露,九贝子一袭寻常的竹青色曲水纹长袍,腰间系着羊脂玉白玉的玉带,他很是随意地站起来来,手上还拿着一盏冰镇凉饮,朝着林羡余唇角一勾,笑得有些肆无忌惮,“哟,没想到雍亲王福晋还真的来了!原还以为董鄂氏骗爷呢!”
九福晋像是条件反射似的打了个寒战,她挤出个笑容:“妾身怎敢欺骗爷?”
九贝子哼了一声,一脸嫌恶地道:“你还是不笑为好!本来就生得丑陋,这一笑就更难看了!”
林羡余黑线,瞧着人模狗样,嘴巴怎么这么损?
林羡余扫了一眼周遭,这里只准备了一桌子夏日消暑零食,这哪里像是过生日?
林羡余挑眉:“今日不是你生辰吗?”
九福晋愧疚地低下头。
林羡余又问:“你不是说各家福晋都请了吗?”
九福晋急忙道:“这点我没有说谎,真的都送了请帖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九福晋这话,身后的珍珠梅树林中走出了一对夫妻,男的白白胖胖,一脸傲气,女的体态修长,颇有颜色,亦是满脸傲气,二人傲气碰撞,一副谁也不搭理谁的样子。
可不正是新封的敦郡王和她的蒙古福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