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了他们的衣服？”丁凡诧异道。
“我也想问你，你不穿他们的衣服，为何他们却待你如自己人？”倾九问道。
丁凡咽了咽，道：“我虽没穿，但我手中有代表身份的能量镯，你别穿他们衣裳，这东西有变异作用，刚开始只是容貌，后头就会变得和他们一样以ren肉为生。”
“你到底隐瞒了多少？”倾九脱下衣服，瞬间恢复自己本来的模样。
事已至此，丁凡索性不再藏着掖着。
“我从有意识开始就在这里，我也发现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手上带着手环，他们没有，他们有衣服，我没有，下层人更为微贱，他们什么都没有，只能被上层吃，有意思的是，他们没人发现上层的存在，甚至有时候心甘情愿，盲目争斗，死是他们最终的结局。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也不想再有这样的杀戮，于是我跑去了下层，甚至发现了第一个觉醒者，不是你，他已经死了，我不甘心，于是我一直停留在下层，企图找到破解之法，他们都以为我是贪恋下层的醉生梦死，其实不是，我在下层一直吃素，从没吃过肉。”
“所以你不是无辜之人，至少你在上层的时候吃过对吗？”倾九道。
“是！杀戮同类，我有罪。”丁凡道，但他不后悔，因为他那时候也处于懵懂当中，并不是一个成熟的丁凡，“难道你没有吗？”丁凡又反问。
“我没有，但也有。”倾九低头说道。
老子就是没吃过，但原主肯定吃过。
倾九继续问道：“你费那么大力气把我弄上来就这？”
“不，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觉醒者，你和之前那个不一样，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我知道的没你多。”倾九如实道。
的确如此，她不过初来乍到，这个在这里生活了这般久的丁凡才掩藏着秘密。
手环，倾九直视丁凡手腕上的那只手环。看不出材质来，里面还亮着绿色的幽光，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也不怪她这么久都没察觉到。
丁凡，你到底想做什么？
倾九微微眯眼，她的脑子里有很多东西，线索一条一条的断裂，无法连接成一片。
身边还有一个目的不详的丁凡，前言不搭后语。
所有的任务，一次比一次更棘手。
“快看，他们在那儿。”
倾九听到声音，抬眸一看，立刻惯性反应，两三下蹬上墙壁飞跃到了隔壁。
留下丁凡一人两眼对空气。
她决定远离丁凡，单独行动。
等弄清楚上层城市再面对丁凡，就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她十分讨厌这个感觉。
打定主意，倾九又顺手牵羊一套衣裳，变成了本地人的模样。
上层明显有阶级区分，什么将军可以命令很多人。
那有没有更高级别的呢？
倾九舍弃了背包，只把刀子插在靴子里掩人耳目。
她很快学会了这里的人走路与说话的方式，并且在几个小时内探明了上层的运转体系。
所谓上层，就是穿上了一层华丽衣裳的魔鬼聚集地，不管是谁，只要穿上这身衣裳，就会彻彻底底失去人类的良知，达到狂化状态。
为了保持运转稳定，他们开始办起舞会，修身养性。
然后大摆宴席，彻夜优雅狂欢。
说法非常清新脱俗，倾九如果不是局外人，她该入了此xiejiao了。
全城戒严状态下，倾九走在大街上总有人上前盘问，但人并不像照片里的那样。
既如此，丁凡又是怎么认出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