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归!”
他突然睁开眼,一只手伸到半空缓缓落下,眼角瘾有泪痕,他抬手擦了擦,坐起身看了眼四周,是他的寝殿。
方才,他梦见的是漫归,还有漫归从前经历过的事。
古书中素来有拿活人祭天一说,可是他从未收到诸如此类的报告,祭天而亡的凡人,都会堕入无尽深渊。
古往今来千年光景,他从未在地府见过漫归,见过她的魂魄,而现在这个人,现在也并非魂体,那么祭天之后,她又遭遇了什么?
高台火光,虔诚供养,双手合十的人们,不时从她脑海中闪过,那是谁?那挡在她面前的人是谁?
漫归死死咬着唇从噩梦循环中醒来,满脸汗珠。
她坐起身扭头看着熟悉的寝殿,她不是准备处理公文,又为何躺在床上?
外间的扁鹊听到寝室内的声音敲了敲门,“漫归,醒了吗?”
门从里打开,漫归套上红衣走出来,“神医,你怎么在这里?”
扁鹊抱着他的瓶子四处张望,随后上前抬手悄悄覆在她耳边,还没等他说话,眼角余光里出现一个影子,扭头一看,正是酆都大帝,伸着耳朵探听他们准备说什么?
待扁鹊发现人停下后,直接被酆都大帝赏了个仙人板栗,他欲哭无泪的放下瓶子去揉头上的包,一碰好疼,大帝的手劲儿也忒大了点。
“漫归醒了?身体可还有何处不舒服?”
酆都大帝警告加威胁的看了他一眼,扭头言语温和略带担忧的细细问着。
扁鹊更想哭了,大帝能不能不要偏心的这么明显,他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呢!
大帝可不管,谁都没他闺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