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有何吩咐。”
“明日早上九点坐车去六殿,去察看枉死城的情况。”
漫归用小本子记下。
“哦,对了,过几日去趟地府电视台,官方海报需要选个偶像做门面担当。”
漫归快速记完收起来,“还有其他要事吗?”
他摇了摇头,漫归俯身告退,一句话不说的离开。
背后映在衣服上的荼蘼随着人走动,若隐若现,像风在吹,如同昨天晚上角落里吹走的花瓣。
他想开口喊住人,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直到荼蘼消失在拐角。
对于这几天阎王的反常,众人隐隐有所察觉。
最最主要的是,阎王最近都不梦游了,就连陆之道都没看到半夜晃荡的大王,这,委实不正常。
不梦游的阎王,还能是阎王吗?
有几个闲不住的,大半夜的守在阎王寝殿外。
谢必安有些担忧,从镜女那儿借了个镜子,悄悄的罩在窗户上。
洗完澡,阎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来,从柜子里掏出一卷尼龙绳,分别钉在床四周。
看着就像自己绑着自己睡觉一样。
静息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上次,他去扁鹊那儿看了看,那老家伙竟然说他没法儿治,只掏了两瓶安眠药给他,他倒了两瓶都没睡着。
是他用的方法不对?难道,安眠药不应该泡在水里?
之后,他也不去找扁鹊了,每次睡觉前拿根绳固定在床四周,他再躺下去,除了有点儿勒得慌,其他倒是还好。
这两天天亮之后,他还能睡着一会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