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洪兰一脸冤屈,她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韶音‘呵’了一声。
她已重新坐回椅子上,柔韧美背挺得笔直,她玉腿交叠,两手搭在座椅的扶手上。
矜持又冷傲地微微抬起了雪白的下巴,眼底不自觉地便带出几分轻蔑傲慢来。
大抵是心烦的。
她讥讽道:
“少他妈在那哔哔哔,在你看来,你情深不寿,痴情似海,但说穿了,你也不过就那么一回事儿。”
“以爱为名,高举情意的大旗,却专干那些伤人利己的恶心事。”
“你说你心悦我四哥,你可曾走正道?”
“早在最初我便警告过你,倘若你当真心悦,便三礼六聘,八抬大轿,迎娶我四哥过门。”
“可你又是怎么做的?”
“屡次仗着身为女人的身份,以你那一身臭不可闻的信香为利刃,你妄图辱我四哥,你有何脸面在此理直气壮!”
韶音冷薄地挑了挑唇,目中锋利的颜色却好似漫天的冰雪利刃。
“你最好闭嘴,看在你身残体缺重伤未愈的份上,我现在懒得理你,但你最好别逼我扇你。”
韶音这番话霸气又利索,场外围观的群众不禁一哽,这也太护短了?
之前还有不少人叫嚣着希望衙门能够严惩裴冬藏,可此刻韶音发声,那些人顿时安静如鸡。
首先是因韶音身为一名女子,身份贵重。
而其二……
有人眼眶一红,小声道:“这世间的姐儿,娘子,就没见过这样的……”
‘这样的’,是褒义。
“咱们男人活得一点地位都没有,女人何曾在乎过咱们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