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错事情,为此付出代价。
他自己惩戒了自己,无论是苦役,还是未来戴罪立功索要面临的种种艰辛,他都无惧。
至少他守住了初心。
这一刻的他好似明月高悬,似群星璀璨,甚至有些耀眼。
“音音别怕,四哥很快就会回来。”
他又不放心地叮咛:“二哥,帮我照顾好音音。”
感性的裴夏耘心里一酸,抿着唇轻轻颔首,他眼梢好似染上一抹残红,人看着凄楚绯丽……
裴冬藏晒然。
“别这样,天没塌,最多两个月,我定能从矿山出来。更何况……二哥你们,也可以去矿山看我,衙门对这方面并无约束管制。”
裴夏耘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明日二哥去送你。”
“好。”
当裴冬藏被人带走,韶音原地审视了一圈,就看见另一头,大哥裴春耕脸色煞白,英俊的脸上渗出一层薄汗。
他大半个身子倚在宴二爷身上。
沈宴之蹙了蹙眉,“啧。”
沈宴之冲着这边招呼一声:“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家冬哥儿心眼蔫坏,这叫什么?又当又立?”
一方面干了坏事,另一方面还想要守住心中的坚持和理念,这人忒是矛盾。
沈宴之被护短的裴大哥瞪了一眼。
见裴春耕不悦,这黑衣墨发红腰带的宴二爷不禁失笑。
“我也不过说他两句,就连这,你也忍不住?算了,二爷我大人大量,懒得同你计较。”
沈宴之冲着裴夏耘招呼一声:“快过来,你家四冬没事,倒是你大哥……来帮忙搭把手。”
韶音和二哥迎了过来。
韶音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