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春耕和绝大多数的男人一样,一草一木一世界,一生一世一心人。
这里的人羞于谈情,更不好意思说爱,情感不愿外露,多是含蓄表达。
就比如,如果男人看上某位娘子,便送上一抹红,可以是红的朱钗,可以是红的帕子,总归是红色的,红色意味着嫁娶红喜,而女人若也有意,便择日上门提亲。
比起无拘无束纵情享乐的女人们,男人心里的妄念更多些。
许多男人心中最美好的愿望,也不过是日后遇上一名心悦的女子,嫁女人为妻,然后一生为其肝脑涂地,无论自己付出再多,都算不上付出,可若是给的少点儿,男人自己都不能原谅他自己。
反而是女人,男人们只求女人能真心相待,若婚后相敬如宾,便已是最好的相处状态。
总的来讲,大环境是保守的,人也是保守的。
韶音让她大哥脱衣服。
这有道是儿大避母,女大避父。
在这种封建保守的民风下,就算是亲兄妹,也称得上过格,更何况还不是亲的呢。
更何况她除了养女妹妹这个身份,还占了一个童养妻的位置呢。
所以……
韶音见她大哥冷若冰山,她也不禁无语。
“兄dei,病忌讳医要不得,你不脱,我没法下针啊。”
宴二爷:“哧哧哧。”
你大哥人在外头,权势滔天,冷心冷情,端得是一个残忍无情。曾令无数人闻风丧胆,没人见过他真容,因为见过的都死了,更遑论你还想扒了他衣裳。
真是难得见裴春耕吃瘪一回,宴二爷心情倍儿爽。
“你可知?”
宴二爷挑眉看向裴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