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一迈,往床上一坐,干脆利落地躺平,旋即紧紧闭上了眼。
但卷翘浓密的长睫一颤一颤的,颤了又颤。
可见他到底还是紧张的。
而且那麦色的皮肤也染上一抹一抹浅浅的绯色,整个人都好似烫了起来。
被他这么一弄,韶音也有点不自在。
她不就是想扎个针而已,怎么……就搞得这么暧昧?
整个屋子都好似粉红的。
她啼笑皆非。
“我来了哦。”
裴春耕:“…………”
裴春耕:“嗯。”
闭眼聆听,他捕捉她的脚步声,她清浅的呼吸声。
等她靠进了,嗅见她身上内敛的信香,是浅浅又醉人的芳醇,却清新又干净。
沁人心脾,入侵人心。
这份信香乱他心绪。
裴春耕咽了咽嗓子,身体绷得更紧了,人也更紧张了,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
韶音坐在窗边,拍了拍他胳膊。
“你放松一点呀,你这样,我的针灸针都戳不进去,这样不行的。”
裴冬藏又一僵僵。
在她碰他时,他整个人绷得犹如雄狮虎豹,像是顷刻就能弹起来,放出他的杀手锏,取走敌人的首级。
韶音发现他更僵硬了,这硬邦邦的,她……
“算了,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她徐徐合上眼,回想一下裴小五关于信香的回忆,尝试着调动自己身体里的信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