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知道的是，周砚之进来后看向的第一个人就是她，只是不等其他人发现他就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
“上课。”
周砚之已经站到了讲台上，“翻开新一章。”
却不料，他话音才落，讲台下就传来了小声儿的议论。
他皱皱眉，“有什么问题？”
只听坐在前排的一个同学弱弱的开口道，“老师，您刚不是说大面积抽查么？不查了？”
总之，没有一个同学认为周砚之是忘了抽查，只觉得他是临时改了主意。
他是谁啊？
他可是周砚之，怎么会忘呢？他从来没忘过。
但事实却是……
他真的忘了。
微怔后，周砚之开口，“抱歉，现在开始抽查。”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状似不经意在最后排的迟遇身上一扫而过。
周砚之话音落下，整个阶梯教室怨声载道，那个提醒周砚之的同学瞬间成了罪人。
从周砚之宣布开始上课时，迟遇就坐直了身子目视前方，一听说大面积抽查，她更严阵以待。
不是大面积抽查的时候她都经常被提溜起来回答问题，更何况现在？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直到提问结束，周砚之也没叫她的名字。
一堂课下来，周砚之内心五味杂陈，尤其是每一次看到迟遇眼圈儿通红也还认真听课的样子。
这么一比较，反倒是他这个老师的专注力还不如学生。
直到下课响起，迟遇才终于撑不住似的立马趴下。
周砚之眉心几不可微的一紧，但并不觉得意外。
一个女孩子，才经历了那样的事，能坚持上完整堂课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