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平静。
宿婳没再做噩梦,但蔺臻嵘却是失眠了一整晚。
第二日和女孩在楼下的餐厅碰见,蔺臻嵘尽量保持淡定,目光却总忍不住往女孩那两片颜色淡薄的唇瓣瞥。
昨晚虽然一触即分,可还是感受得出来挺软的。
蔺臻嵘:“……”
他都在想些什么?
这时,握着汤勺小口地喝着补汤的宿婳开口打破沉默:“你今天有安排吗?”
蔺臻嵘面色冷漠地回道:“没有。”
宿婳点点头,精致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和我去个地方吧。”
蔺臻嵘没立即答应,而是让医生来给她检查过身体,确定无碍后才叫人备车。
宿婳照旧是被男人抱上车的,看着男人眼睑下淡淡的黑眼圈,语气茫然地问:“你也失眠吗?”
蔺臻嵘:“……”
还不是你害的。
显然蔺七爷是不可能承认的,冷着脸说:“没有。”
宿婳看透不说透,风轻云淡地点点头:“哦。”
上了车,宿婳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从蔺臻嵘的角度看过去,侧颜绝美惊艳,鼻尖微挺,左眼下的泪痣清晰可见。
俗话说有泪痣的人容易哭,但小病秧子即使咳嗽到吐血,都不曾掉一滴眼泪。
蔺臻嵘看着女孩这张赏心悦目的脸,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察觉到男人的呼吸渐渐平稳,宿婳睁开眼,压低声音叮嘱司机开慢一点。
清冽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如同寒冰乍破,弥漫出一股极其可怕的冷意。
司机下意识应道:“是。”
这位蔺家未来当家主母不过是个病弱的千金大小姐。
身上的压迫感怎么会这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