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臻嵘解纽扣的动作像是开了0.5倍速一般,慢得出奇。
宿婳单手支着额角,眼尾勾着一小片粉晕,语气淡漠:“是舍不得脱她碰过的衣服?”
蔺臻嵘:“……”
男人这下不再磨蹭,很快就将衬衫给脱下,露出肌肉线条好看又利落的后背,双肩微宽,脊梁清晰可见,彰显着力量感……
宿婳的视线一直从男人的后颈扫到尾骨,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私有物。
然而还不等她过多地欣赏,就被一片白色布料给遮掩住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系着黑金色的扣子,微侧头看向女孩:“下次不准再来这种地方。”
小病秧子本来身体就不好,会所这地方鱼龙混杂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就她这病殃殃的模样,怎么受得住?
宿婳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嗯。”
等蔺臻嵘换好了衣服,那套被弄脏的西装宿婳也给带走交给保镖,清洗消毒后拿去绞碎扔掉。
程决一直等在外面没离开,见他们出来了,忙走过去,那双桃花眼勾着风流的笑:“七哥,那小姑娘,你打算怎么处理?”
蔺臻嵘看了眼身边的女孩,忽然伸出手捂住她的耳朵,压低声音道:“不用弄死。”
宿婳表情平静地看着男人,眼睛里却透着一丝茫然,似乎是狐疑他为什么要捂她的耳朵。
蔺臻嵘正色道:“小朋友不能听。”
女孩乖乖地答应:“哦。”
三人一同往楼下走。
从大厅路过时,宿婳的视线忽然落在了沙发上的一只小熊身上。
她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声音有些软:“我想要那个。”
有服务生微笑着解释:“不好意思,小姐,那是非卖品。”
宿婳没理会他,而是固执地看着蔺臻嵘。
一只小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