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教授回忆了下那幅画,却没记起来画中什么时候藏了个拣竹叶的稚童。
但可能也是他没细看。
“小丫头虽然笔力不足,但在绘画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苏老脸上欣喜的表情渐渐淡了下来,甚至还哼了一声,像个老小孩似的,“我说要收她为徒,你们知道她怎么说的吗?”
收徒?
苏老可是好几年都不收徒了,现在居然主动要求收徒。
郑教授:“她怎么说的?”
苏老:“她竟然说没兴趣!”
杜豫章:“……”
他之前也想收小宿婳做学生,小家伙同样也是说没兴趣。
小宿婳说的还有句话是:“您也不想收了学生后,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想到小宿婳的身体情况,杜豫章不禁轻叹了口气。
蔺臻嵘没再听几位长辈讨论一个陌生人,转身回到了餐厅。
宿婳已经把药给喝完了,正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戳着手机。
看着女孩苍白无血色的侧颜,漆黑如墨的长发泼洒在脑后,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垂,挺直的鼻梁,颜色淡不可见的唇……
蔺臻嵘忽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还想去看画展吗?”
宿婳闻声抬起头,小脑袋点了点:“嗯。”
蔺臻嵘揉了揉女孩的头发:“那先去换衣服。”
抱着女孩上了楼,宿婳在换衣间里换外出的衣服,蔺臻嵘则出去跟苏老说了一声。
苏老:“让老孔带你们去。”
老孔就是苏家的老管家。
“嗯。”蔺臻嵘可有可无地颔首,随后又上了楼。
镇上没喻城那般天气多变,晚上也不如喻城那般凉,但蔺臻嵘还是给宿婳多加了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