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敲了敲门:“郁医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旁边站着的蔺臻嵘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只要郁迟说一句有事,他就能踹开门进去。
郁迟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过于激动,轻咳了咳,扬声对外面的人道:“没事,不小心把椅子碰倒了而已。”
做个检查而已,怎么就能碰翻椅子。
蔺臻嵘眉头紧蹙,已然对男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病房内。
郁迟无奈地看了眼女孩,冲她做了个口型:“你家那位肯定要怀疑我了。”
宿婳表情冷淡,毫无同理心地说了一句:“活该。”
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这点小事也能震惊成这样。
郁迟:“……”
“小朋友,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郁迟将椅子扶起来,重新落座,“哥哥心碎的声音。”
宿婳没理会他。
郁迟也收敛了玩世不恭的态度,正色道:“小朋友,说实话,你真找到病因了?”
宿婳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嗯。”
郁迟问:“病因是什么?”
宿婳抬眸看了眼门外,颜色寡淡的唇微微勾起一抹毫无人类情感的弧度,冷得骇人。
难得在女孩脸上看到这种表情,郁迟不禁皱眉。
宿婳神色平静地开口:“郁迟,如果治我的病需要伤害另一个人,你治吗?”
闻言,郁迟正经不过几秒的态度再次恢复了平时的浪荡,甚至带着几分诡谲莫测的漫不经心:“小朋友,哥哥可不是什么好人。”
宿婳曾说过她手里的刀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诚然,郁迟手中的刀也不全是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