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臻嵘一进门就看到侧躺在病床上的女孩。
“先生。”清冷的嗓音病殃殃的,透着一丝软绵。
“嗯。”蔺臻嵘淡淡地应了一声,在床边的椅子坐下,眸光深沉地看着女孩。
宿婳朝着男人伸出手,意思不言而喻。
蔺臻嵘:“……”
病还没好就撒娇。
蔺臻嵘用被子将女孩裹好,这才把人抱到腿上坐着,清淡的药香掺杂着消毒水的味道如影随形地浸透他的呼吸,并不难闻。
宿婳哼哧哼哧地将双手从被子里解放出来,纤细柔软的手臂攀上男人的脖子:“先生,医生都告诉你了吗?”
“嗯。”男人抬手挑起她脸颊旁的碎发,不紧不慢地挽至耳后,声音低哑地开口道,“你相信他吗?”
毕竟身体和命都是女孩的,他没有权利为她做决定。
“嗯。”宿婳点了点小脑袋,黑如点漆,宛若落下碎星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男人道,“我想陪先生日久岁长。”
日久岁长……
蔺臻嵘眸色渐深地盯着女孩的唇,略粗粝的手指轻抚过,俯下身去,在女孩嘴角蜻蜓点水般地一吻:“好。”
他的小病秧子,定能长岁康健,
……
郁迟开的药都比较保守。
毕竟小朋友现在的身体情况既不能大补,又不能不补。
吊针扎在女孩白得要命的手背上,留下了一小片青色。
黎非晚眼巴巴地看着吊瓶里的药水匀速地滴下,肉嘟嘟的脸蛋严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