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迟没有久留,给宿婳诊过脉后就施施然地下车了。
蔺臻嵘让司机开车回公寓。
摸了摸女孩苍白至极的小脸,男人的动作轻得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品。
可不是嘛,就跟小金碗似的。
家庭医生一得到消息就在公寓里候着了,等蔺臻嵘将女孩放在床上,他便立即上前给宿婳做检查。
和郁迟得出的结论差不多,都是太累了。
医生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蔺臻嵘和床上的宿婳两人。
给女孩将弄脏的衣服换掉,蔺臻嵘之后便一直坐在床边等女孩醒来。
晚上约好去看的电影自然是去不成了。
宿婳人虽然陷入了昏迷,但意识却活跃得不行。
白色的精神海内,小人儿盘腿坐着,撑着下巴,漂亮的眸子半眯着看向前面瑟瑟发抖的红光。
无处可逃,就算是逃也会被抓回来的红光代码都紊乱了。
干嘛一直盯着它?
它不是按照对方的意思,将所有储存的能量都给她了吗?
为什么还要这么看它?
坐了一会儿,小人儿忽然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朝着红光走去。
红光已经被牠吓出了反射弧,一看牠靠近,就要往后面跑。
小人儿眉眼冷躁地将红光抓住:“跑什么?”
红光:“……”
当然是害怕才跑啊!!
小人儿却没像之前那般蹂躏它,而是好脾气地问:“有没有拿回能量的快捷方式?”
红光内的代码高速运转,机械声响起:“计算中……”
小人儿冷笑道:“别给我装傻。”
牠与红光相伴那么多年,还不知道它是什么尿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