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五万人便井然有序,仿佛千锤百炼一般,迅速组成了一个又一个方阵。
每万人方阵有三千弓弩手,其中一千弓箭手,一千轻型臂张弓弩手,五百中型蹶张弓弩手,三百重型腰引弓弩手,二百马牵巨型弓弩手。
〔书设定,弓箭为二石,射程百米。轻型为三石弩,射程近二百米。中型为五石弩,射程三百米。重型为七石弩,射程四百米。巨型为十石弩,射程六百米。〕
前锋横三排皆为弓弩手,他身后背着箭囊,轻装简行〔不穿金属铠甲,只着皮甲。〕,神色肃然,毫无惧意。
每次帝国征战四方,他们都会是第一批出手,争取给与敌人最大的打击和心里威慑。
三横排,一轮杀敌,一轮准备,一轮待命,可以保证箭阵连绵不绝之势。
强弩在前,锬戈在后……
他们就是大秦帝国第一道防线,是大秦帝国的无双锐士。
其后为百乘驷马战车,每辆战车之上各有三人,分别为驭车手,执戟士〔亦或戈,矛,锬长兵器〕,和一名弓弩手。
他们手中的弩与其它弩并不相同,而是一种小巧连发弓弩。
战车之后,则为三千长矛手,他们手持七米长矛,是战阵之中最坚实的防线,随时给予前来侵犯挑衅之敌,致命一击。
他们皆是重装步兵,身穿金属铠甲,威风凛凛的长矛宛如一颗颗参天大树,撑起了大秦帝国的天空。
如若冲锋,战车在前,他们则是一往无前紧随其后,前排若战死,则后面顶上,哪怕全军覆没,也绝不后退一步。
后卫四排则全部都是重甲步兵,他们手中的兵器各不相同,有的手持长戟,长戈,长铍。
也有的手持各不相同的短兵搏斗利器,长剑,弯刀,铜铍。
大阵中心,则有一排排被黑色锦布蒙起来的巨大战车,一根根黑洞洞的金属管子,让人望而生畏。
十五万人绵延几十里,声势浩大,俨然成了一座铜墙铁壁。
没过多久,远方草原天际,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骑兵军队。
他们迎头朝着秦军奔袭而来,口中不时发出一声声几拉呱啦的吆喝声。
大约行至几里外,他们前方的骑兵便开始驻足,不再接近秦军。
而是整顿阵型,遥望几里外的秦军方阵,一个个脸上露出跃跃欲试之情。
多年来,秦人一直盘踞长城天堑之中,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与秦军交战。
面对长城天堑,他们只能望而止步,毕竟他们骑的是战马,又不是飞马,总不能飞上城头去?
月氏王刚从王庭归来没几日,就收到了汇报,秦人大举兴兵朝着自己的地盘来了。
这让他又惊又怒,惊的是秦人多年来与月氏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虽然时而有小规模战斗,但大多数都是相安无事。
怒的是,秦人好大的胆子,自己不去侵犯他们就算了,他们还敢来送死?
真当月氏人是匈奴人那群废物?
他们月氏人这些年来,也不想去攻打秦人,毕竟秦人的天堑着实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若是大举兴兵,深入秦人腹地,以秦人的强盛,又有全军覆没之险。
所以但凡到了掠夺的季节,他们多是把目光投向西边的邻居,西域诸邦。
这些城邦不但富裕,而是实力弱小,就如同那草原上的水草一般,肥美而又不设防。
之所以拒绝秦人结盟通商西域的求情,月氏王就是怕秦人染指自己的美味。
西域诸邦,一直都被月氏王视作禁脔,不容他人去染指。
莫非秦人这次兴兵而来,就是因为自己拒绝了他们结盟通商西域的请求,所以恼羞成怒了吗?
月氏王命令大军原地待命,然后带着几名亲卫骑兵,朝着两军对峙的空阔方向奔了出去,大约行至两军对垒的中心位置,他便驻足。
王贲见状,瞬间明白了月氏王的用意,从战车走下来,然后换上战马,同样只带着几名骑兵,便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