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想了想:“相不相信你,等我问完所有人会自行判断。但你不说的话,别人就连相信你的机会都没有啊,不是吗?”
他说完起身,朝狱医招了招手,动身去里头的房间查看菲儿的状况。
就在他将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背后传来了维罗妮卡的声音:“姑且先谢了。”
艾登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转过身:“谢我干嘛?我只是让你说了事情的经过罢了,这可不代表我已经相信你了。”
“只是谢你给我说话的机会罢了。”维罗妮卡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缓缓说道,“很少有人给我说话的机会,只因为我是狼人。”
“是么……”艾登说不出更多的话,维罗妮卡这话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异乎寻常的重量,让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该怎么接。
他打开房门,看到菲儿正躺在正中央的那张床上。
“她大概还要多久才能醒?”他来到床边,向身边狱医询问。
“不知道,但如果典狱长想要她马上醒过来的话,方法也是有的。”狱医说着递上来一根用来缝合伤口的银针。
“用这个扎她?”艾登不禁皱起了眉头,“有点不人道吧。”
“不,我的意思是典狱长你用这个把手指扎破,然后喂她几滴血就可以了。”狱医用专业的口吻说道,“魅魔能从男人的体液中摄取魔力,恢复伤势。”
艾登狐疑地看了一眼狱医,狱医笃定地点了点头。
他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选择用银针扎破自己的手指,然后将手指凑近菲儿的唇边,往她嘴里挤了几滴血。
菲儿马上就有了反应,只见她动了动眉头,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沾到唇边的那一点点血。
下一秒,她猛地起身,一口含住了艾登的手指,使劲地吸吮起来。
艾登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把手指抽走。
结果菲儿却不依不饶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嘴里还迷迷糊糊地喊:“甘露!这里有刚才甘露的味道!”
艾登索性拔出腰间的配枪,顶在菲儿脑门上:“甘露没有,枪子倒是可以让你吃到饱!”
菲儿被吓得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和艾登四目相对。
在眨巴两下眼睛后,她突然勉强扯起嘴角,尴尬地笑笑:“艾登大人,这是干嘛啦?为什么用枪指着人家嘛,人家怕怕……”
“你丫继续装!”艾登用枪托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好痛!”菲儿委屈巴巴地捂住了被打的地方。
“既然醒了就回答我的问题!在更衣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艾登懒得和她多废话,开门见山地审问。
菲儿听了这话一下子反应过来,突然梨花带雨地控诉起来:“呜哇哇哇……艾登大人,我跟你讲,那两个贱人竟然在更衣室里敲诈我,还动手打我,人家害怕死了!”
她一面哭诉一面顺势往艾登身上扑,艾登面无表情地用枪顶住她的脑袋把摁了回去:“莫挨老子,再贴上来信不信我算你袭击狱警直接毙了你!”
“知、知道了啦……”菲儿撇了撇嘴,这才老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