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黎跪在妇人面前,她从来不把每一个世界当做是一场游戏,无非是人心异变,汲汲营营。
如果这就是兔子所谓的难度增加,那这个教训,她记住了。
没有去管身后跟着的傅玉霖,还有黎父的尸体要找到。
黎清的父母很恩爱,她最后能做的便是将他们合葬。
一颗烧焦的枯败的大树下,压着一堆白骨,只见腕骨处一道几乎骨折的伤痕,还在。
这是黎父。
君九黎地外袍已经不在了,好在里面还有两件,正准备解开盘扣,她总不能空手拿着黎父的尸身,实在不体面。
兜头一件衣服罩过来。
君九黎深深看了傅玉霖一眼,“谢谢。”
绿景看着君九黎背着骸骨,走五步歇一步的。
“要不要我帮你?”
“绿景,回来。”
绿景看向自家爷,逗孩子也不是这么逗的,自家爷怎么如此冷酷无情。
“我不听,我不听。”
绿景抱起君九黎,快步跑。
傅玉霖:“……”
呵!胳膊肘转的快。
君九黎拍了拍绿景的胳膊,“放我下来。”
绿景:“哎,你这丫头?”
傅玉霖:“若是父母的恩,都要别人帮忙,她还配为人子女吗?”
说是这么说,可只是一个孩子呀。
爷真是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君九黎背着骸骨往前走,傅玉霖一步一步跟在她身后,在君九黎快跌倒的时候扶一下,然后看着她继续往前走。
绿景:真是别扭。
跪着骸骨前,君九黎一直红着的眼睛,落下泪来。
不是为自己,为黎清,为她没有尽过的父母恩情。
哭完之后,君九黎擦了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