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成只能答应。
诸葛翠花把陈淑梅扶起来:“上回我咋没见你哥?”
“我姥姥嫌我回去晚了,给我妈打电话,才把他叫来的。”
听听,家里都有电话,有钱人哪。
陈淑梅开始发牢骚:“他可烦人了,从小就是,不让我干这个,不让我干那个。好不容易放寒假自由一回,他又来了。”
宋一成低着头没吭声。
往常放寒暑假的时候,陈淑梅都会在姥姥家,而他,要去进行专业训练。
可今年陈淑梅胆子大了,一个人回去那么晚,姥姥实在担心,打电话把他叫了过来。
诸葛翠花只能开玩笑缓解气氛:“我们家梅梅这么漂亮,又这么可爱,万一被人抢走了怎么办?所以呀,得有个人保护你。”
“我知道...”
陈淑梅又不傻,她心里什么都明白。
可到了青春叛逆期,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脑子不想那么干,又是另一回事。
从小生活的环境,一直都安安稳稳的,她想要自由,她想要刺激,她想过不同的生活。
所以那天听见诸葛翠花骂人,才会那么兴奋。
她头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女人,骂的那么痛快,却一个脏字都没有。
想起那天的事,她终于想起来要学骂人:“你答应教我骂...”
诸葛翠花赶紧捂住她的嘴:“教,一定教。”
宋一成微微皱起眉头,教什么?
诸葛翠花假装打了个哈欠:“我折腾了一天,早累了,要不我们各回各家,洗洗睡觉?”
陈淑梅跳下炕:“我也困了。”
司马铁蛋几乎一晚都没说话,此刻终于找到自己能发挥的地方:“翠花,我帮你烧炕。”
“不用不用,我自己烧。你也累一天了,歇着吧。”
宋一成不放心,亲自把陈淑梅送过去,又在屋里检查了一圈,叮嘱了几句才出去。
关上门,陈淑梅哼哼唧唧:“你看他多烦人,整天管着我。”
诸葛翠花听力比常人强得多,听见宋一成根本没走,还在院子里待着,故意提高声音:“他是担心你,其实,他挺惯着你的。你看,山路不好走,你想来找我,他也没拦着对不对?”
陈淑梅还在哼唧:“他是我哥,本来就应该顺着我的。”
“我想,他没拦着的原因,应该是想来看看,到底是谁害的你前天回去晚。”
陈淑梅气呼呼的:“我都跟他说了,铁蛋哥把我送到楼下才走的,都已经回了厂子,能有啥危险?”
“厂子大,人也多,万一遇上什么不好的,别说你哥,我都要后悔死。”
诸葛翠花又点燃一根蜡烛:“我去拿热水瓶,咱俩洗洗脸。”
宋一成听到这句,迅速离开了院子。
不管男的,还是女的,只要能睡在一张床上,感情肯定会突飞猛进。
这不,陈淑梅抱着诸葛翠花的胳膊,絮絮叨叨说了好久,把她从小到大的经历,差不多抖落了个清楚。
诸葛翠花一边听她述说,一边悄悄练内功。
反正也不能睡。
说着说着,陈淑梅声音越来越小,睡着了。
诸葛翠花帮她掖了掖被子,悄悄坐起来,盘腿开始练功。
躺着虽然也能练,可总觉得不得劲,还是坐着更舒服。
只是陈淑梅睡觉不老实,睡着睡着就把被子踢了,还滚到诸葛翠花旁边,抱着她的腿哼唧。
诸葛翠花无奈地躺下,重新把被子盖好,搂着陈淑梅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