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走不动啦,怎么办呀。我的腿真的好疼啊,我现在每走一步都觉得我的心跳得很快。”
苏艳碧的声音极为轻柔,低声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实在是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怜悯。
风司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按照面前的这个人体内的法则浓度来看的话,他同人已经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他不断崩坏在身体当中,其中的血液已经不再是流淌着的鲜红色液体,他的骨骼他的内脏早已经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错位。在整个胸腔之内都是破碎的很。
风司太多想要说些什么,却在这个时候发现了自己语言能力的匮乏,面对着这样的一双眼睛,很多话都卡在了嗓子里根本说不出来。
她颇为无奈地悄悄动了动手指在一瞬间两个人的身体都被气流包裹了起来。
苏艳碧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他的眼睛一下子弯了起来,整个人笑的都是颇为愉悦的。
“那我之前果然是没有看错,你的能力也就是跟风有关的。”
“这感觉还真是不错,那你平常是不是可以飞呀。”
风司并没有回他的话,而是没好气的开口说道:“你快省点力气吧,你到底住在哪儿,我现在马上把你送回去。”
苏艳碧轻轻的低垂下了头颅眉目当中透露着几分委屈:“你是不是在嫌弃我了,我知道的,我的身子现在已经是这样的状况实在是没有办法,对不起啊,你大老远的来到这儿,我却没有好的招待你一下。”
“都是我的错,你可不要生气啊,你放心,明天我一定会好起来的明天,明天我们在多走一会。”
风司找着面前的这个人,这下是彻底的什么也不想说了,对于这样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面对确实是毫无经验。
不过好在这个人很快就从这戏剧化的表演当中挣脱了出来。
苏艳碧乖乖的报上了自己的地址,然后几乎瞬间他感觉整个人就已经腾空而起,在气流的包裹之下,很快就传送了过去。
“风司,你能够听见我讲话吗。”苏艳碧几乎在下一刻就已经被气流直接丢在了床上,他倒在了自己柔软的床榻之上,忍不住的悄悄地对着身旁的空气开口道。
“嗯。”
空气当中传来了一阵回复,急得轻巧的似乎还透露了几分属于主人的不耐烦。
听着这一套极为清冷的声音,苏艳碧忍不住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将自己的眼睛闭上,整个人一下子缩进了被子当中。
“我还是得呼吸空气的你可不要借此机会悄悄地占我便宜。”苏艳碧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到。
这下子他是彻底的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但是他知道自己身边的气流都是活的。
是属于那个人的。
明明他们两个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就感觉到无比的心安与熟悉,如果能够再早一些就好了。
如果他们能够再早一点见面是不是能够陪伴的时间就会更长一点,是不是在很早之前他就不用那样的铤而走险。
如果早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趣的东西,还有这么多,何必在一开始就对自己的身体那样子。
苏艳碧忍不住感觉到有一些后悔悔恨一丝一毫的从他的心底蔓延出来,密密麻麻地将他整个人都缠绕了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浓烈的情绪,其实体内的异能的一次又一次的堆叠,他,感觉自己同人已经越来越远了。
他不再拥有时刻温热的体温,他感觉不到自己心脏的跳动血管当中奔涌的也不再是血液。
他对于周身的一切也是越来越淡薄,他很难再体会到曾经让自己无比剧烈疼痛或者是沉醉的任何感情。
可是,就在刚刚的这一刻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他无比清醒地认识到自己还是一个人,自己依然在这个世界上活着。
即使时日不多。
…………
往后的好多天,从这几天并没有任何区别,他们两个就如同关系极为亲密的朋友一样结伴的,在这个圣城当中的各个地方游荡着。
他们穿过了一个又一个进行了实验的实验室。
到了后来他们还会对其中进行的实验来进行探讨,苏艳碧也几次提出想要送给风司一些礼物。
就如同他之前所佩戴的项链一般。有一些物品已经可以开始承载一定的法则,当然这样的物品是极为随机的。
几乎就是时时刻刻在进行一定的赌博。不知道要消耗掉多少法则,才能够成功地制作出来,这样一种可以蕴含着某种法则的物体。
当然,能够承载法则本身呢,也是一种法则,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可是这个东西确实连苏艳碧都无法看清楚的存在。
风司对于这些东西自然是拒绝了的,她同这个世界的人不一样。
她作为道法本身,对于其他的法则,虽然说能够起到一定的压制作用,但是本能的还是会产生排斥。
她也并不觉得自己需要某些法则来进行遮掩,或者说来进行一定的辅助作用。
但是逛了这么久,听着身边的这个人不断的跟他讲解,目前圣城所具有的先进的技术。
苏艳碧说上学,现在已经可以开始不断地通过抽取血液当中所蕴含的异能。增强拥有这样异能的人体内的能力已经有很多人。超人或者说是曾经神话传说当中拥有着如同神明一般移山填海的力量。
苏艳碧时常忍不住的看着身边的这个人,他无比清楚的明白这个人身上似乎并没有任何人工的痕迹。并没有曾经把节奏堆叠在她的身上出现过。
她似乎一出生就如同现在这样在各个方面都这样的完美,无论是道法还是其他的东西,当然这些东西被他们称为异能。
苏艳碧同风司两个人在这里逛了很多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不断逛街来进行了消耗,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本来想着还能撑个几个月甚至运气好的话,没准能度过今年。
可是现在看来,怕是日子真的不多了,他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对自己剩下的日子进行了极为清晰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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