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南宫奇此时内心如何煎熬。
他现在只想摆脱周围鄙夷的目光，找一个老鼠洞钻下去，碰瓷碰到了堪比圣人的绝世凶人身上，还有人比他更倒霉吗？
当然还有！
那就是之前大放厥词的大能！
此刻他们想走也不敢走，因为一缕若有若无的神识锁定了他们的身体，只要他们敢轻举妄动，必然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即使是姬家的太上长老也不例外！
苏灿的脾气可不友好。
平时他可以温文尔雅，但如果有人惹到了他，别说是出身荒古世家，就算禁区的至尊来了，他也会一巴掌送后者归西！
“混沌剑石……”
苏灿嘴角路出一丝不屑，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这等至宝便宜我了，我还真是要谢谢你啊，南宫大师。”
“应当的，应当的……”南宫奇擦着额头的冷汗讪笑道，这幅模样更加让人鄙夷。
身为男儿……
好吧，小命重要。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不会傻到和一个可以徒手打爆圣兵的绝世凶人对着干！
即使出自荒古世家也不行！
眼前的苏灿，气血不过是几十岁而已。
在末法时代拥有如此修为，谁敢揣测他的未来能走到哪一步？
说不定就是这一世的大帝！
面对一位有大帝之姿的绝世凶人，就算他们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憋着！
“咔嚓……”
混沌剑石应声碎裂，刹那间一股混沌气四散开来，化为一条条大龙冲天而起，破碎苍穹，轰灭虚空，即使天上的大日都摇摇欲坠起来，如此神威，简直骇人听闻！
难道这是天生圣兵不成？
苏灿手握剑柄，一股苍凉豪迈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一刻仿佛穿越无尽时空，来到岁月之前那刀耕火种的时代，一位衣不蔽体的无上王者剑指青天，发出不甘的怒吼，即使粉身碎骨也悍然冲天而起……
这是何等悲壮的场面？
即使苏灿都有刹那间的精神失守，古老王者的敌人不是有形的物质，而是无形无相的浩瀚青天，他在向天道宣战！
天道不公，我自当伐之……！
这就是石剑留给后人的不朽之神，即使过去无数纪元，依然保留了下来。
苏灿诧异。
这把石剑到底是什么纪元的产物？
难不成是恒古纪元之前？
要知道即使是尸骸仙帝也是恒古纪元之后证道的仙帝，在他之前的时代，根本没有任何形式的物件保留下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抹除了一切，这是苏灿在启用尸骸仙帝卡时明悟的过往。
那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岁月。
只有用浩瀚、永恒和无尽可以形容，而在尸骸仙帝的记忆中，隐约有一个片段，根据某部古老的手札记载，在恒古之前诸天万界都是一体的，不管是九天十地也好，仙域也好，界海中无穷的进化支路也好，源头都是恒古之前的那个永恒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