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个宽敞的圆形大厅，一个巨大的圆桌摆放在这大厅中央。
围绕着圆桌，有二十个座位。
马丁现在就在其中一个座位上。
不过座位上的人，全都被黑色的外袍笼罩着，看不到面容，也无法从身材分辨身份，看上去全都一模一样。
看来，这黑袍不仅仅是简单的衣着，而是某种可以隔绝个人特征的事物。
这是仪式的设定吗？
马丁暗自猜测着。
忽然，他心中一动，猛然抬头，看向了大厅的顶部。
目光的焦距越过穹顶，投向了更深更远的地方。
如果没有黑袍的遮挡，他的脸色变化肯定可以吸引到不少的目光。
圆形的大厅中，四周墙面以及球形的穹顶上，都雕刻着壁画和雕像。
二十个人坐在圆桌之上，都没有乱动。
桌子和椅子都是某种制成的，冷冰冰的，但是抛光过的表面看上去又十分精致。
“欢迎各位！”
一个石头的雕像从圆桌正中央升起，大概半人高，只有上半身，整体呈现乳白色。
那样子看起来和美术雕像没什么区别。
略显奸诈的声音从它嘴里发了出来。
这声音让马丁想到了不久之前听到的那一声轻笑。
目光从穹顶之外回到圆桌之上，马丁的脸上出现了莫名地自信。
“各位已经通过了考验，马上就能参与艾斯理前无古人的伟大献祭。”
石像用慷慨激昂的语气说着。
“接下来……”
“咳咳……”
马丁站起来咳了两声，打断了石像继续往下说的势头。
十九道视线看了过来，就连半身石像，也转过了头，用审视的眼光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
马丁饶有兴趣地盯着石像，对他身上的古朴穿着十分好奇。
“请问，你就是艾斯理先生吗？”马丁开口问道。
“艾斯理岂是你一个凡人所能直述的！不要玷污我主之名！”
马丁不以为意地看了看石像：“那么你只是祂的一个仆从？”
石像有些恼怒：“伟大的献祭即将开始！等我讲述完规则，才轮到你发问！”
“坐下！”
石像用近乎命令的语气向马丁喊道。
马丁立刻感觉到，自己屁股下的石凳传来了很强的吸引力。
缓缓坐下，马丁看向其他十九个参与者。
嘴角微微上扬，他已经找到了阿斯兰主教和多里亚尼。
在今天早上，马丁就和多里亚尼以及主教约定过一套暗号。
在遇到什么情况，该怎么联系，什么动作又有什么含义，其中就讨论过。
如果无法直接互相见面，又该怎么确认身份。
黑袍虽然完全遮挡了长相，但是他的声音却没有改变。
刚刚阿斯兰主教和多里亚尼已经做出了双手交替的动作回应他。
阿斯兰主教还在询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应该是这位老人在质疑马丁的莽撞行为。
“你们二十个人，从一到二十，各自对应一个编号，这里有十个房间，从一号开始站入你们尾数对应的房间之中……”
石像开始讲述规则，随着它的话语，周围的情景开始改变。
二十个编号出现在每个人身前和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马丁身上的是一号。
十个呈现环形连接的房间也从大厅外围升了起来。
石像投来了揶揄的目光。
马丁没理他，而是看向了穹顶。
见马丁没有移动的意思，石像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一号！去你该去的地方！”
马丁还是没动。
不过，就在这时，他的身旁不远处，一个男人出声劝解道：“朋友，眼下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是人家的地盘，咱们先配合一下总是没错的，不要争一时意气。”
微微皱眉，马丁看向这个男人。
他的声音让马丁有一丝熟悉感，似乎在哪听过……
当然，这都不重要了。
马丁看向石像，语气玩味：“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就给我……”
轰！
巨大的轰鸣声打断了石像接下去的话。
下一刻，穹顶被一道光芒击穿！
没有砖石落下，一声巨响之后，墙壁像是被融化了一样，破开一个大洞。
而且随着那光芒照射，洞越来越大。
五颜六色的背景光芒出现在大家眼中，同时也揭露了一些只有少数人能懂的秘密——
这里，是灵界！
一道金色的光芒从融化出来的大洞外飞了进来。
金光一闪而过，落在了马丁的头上。
金色的王冠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璀璨的宝石镶满了王冠的每一寸空间。
石像愣愣地看着天上的大洞，以及背后五彩缤纷的天空。
马丁头上的金色王冠没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