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与漕帮联手,派出了四大法王并四大金刚偷袭鱼龙帮总舵,竟然全军覆没;
星宿老怪已经到了中原,只是其行踪不定,尚且不知其下落;
明教龟缩江南,似乎并没有卷土重来,去鱼龙帮寻仇的意图;
漕帮帮主欲意投降,已经暗中上了少林寺,期望少林寺可以从中斡旋,放漕帮一条生路;
中原武林,已然成为了鱼龙帮的一言堂,鱼龙帮帮主李怀书虽然没有正式登上武林盟主之位,也不过是有实无名,想必转正迟早的事情罢了。
咦?
苏星河在此拿出那一份儿名单,重新看了一遍,心说:“上面怎么没有李帮主的名号?”
想到此处,苏星河便提笔,将李怀书的名字提在一侧。
......
契丹上京。
阿朱觉着当真是世事无常。
那一头袭击自己的黑熊,竟然是辽国皇帝耶律洪基的追杀的猎物。
当日萧大哥三拳两脚将大黑熊杀死之后,正要同自己两大黑熊料理一番时,一队骑兵簇拥着一将军将自己与萧大哥团团围住。
是契丹人。
百十多人,叽哇乱叫,好在自己提前学了契丹话,能听懂其中的好赖话。
对方是不怀好意的。
这一点不用说也能看出来,因此自己被萧大哥拥在怀中。
“阿朱,他们在说什么?”
阿朱还记得当时萧大哥那宽阔的胸膛是多么令人安心,甚至就像那样趴在他的怀里一直不起来,不过自己翻译的职责还是要做好...阿朱一度怀疑,李帮主提议自己一同前来并非是想要撮合自己与萧大哥的姻缘,恐怕大概率是害怕萧大哥因为语言不通的缘故在契丹寸步难行,耽误了他们的大事。
当然,阿朱对这些是丝毫不在意的,纵然自己只是一个工具人,也是心甘情愿的。
“萧大哥,他们在问咱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们似乎看到了你赤手空拳打死大黑熊的样子...所以才带着警惕,生怕你暴起伤人...还有,中间儿那个将军似乎是个大人物,身边的护卫拦着他不让他靠近咱们,生怕他遇见什么危险。”
“你是说中间儿那个将军是个大人物?”
“看起来像。”阿朱小声道:“这帮人的马,全都是难得的良驹,而这个将军的马,更是万中无一的千里驹,看品相应当是踏雪乌骓...还有他们身上的盔甲,这些骑士的甲胄甚至堪比寻常校尉,而这位将军的甲胄还要更坚固华丽。”
“有道理。”萧峰点点头,对着阿朱说道:“告诉他们,我是萧远山的儿子。”
阿朱闻言稍有些疑惑:“萧大哥,就这样直接说出来么?”
毕竟他们一路走来,萧大哥可从来没有对那些遇见的契丹人说过他的身份。
萧峰点点头,道:“他既然是个大人物,想必一定知道我爹的名字。”
萧峰也有自己的考量,自己是带着汉辽两族永久和平的使命回到自己出生的土地上的,萧远山之子的身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能否起到什么作用,萧峰自己也摸不准。
现在当着这个疑似大人物的面,把自己的身份讲出来,且看对方的反应如何,尤其是对于自己的父亲萧远山,是一个怎样的态度。
只是阿朱正想要开口的时候,萧峰把阿朱微微一拦,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萧峰也跟着萧远山学了几句契丹话,自我介绍还是能够勉强完成的:“我是大辽珊军总教头萧远山之子,此来认祖归宗。”
说完之后,扯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自己胸口契丹贵族特有的狼头纹身。
“萧远山!”中间那将军明显身子动了动,催马上前,盯着萧峰看了许久,道:“像,太像了!”
“你叫什么名字?”
“萧峰。”
“萧峰,好,很好...一别三十余年,吾还以为萧兄已经...*(&¥¥#¥...”
后面的话,萧峰就听不懂了。
多亏了阿朱在一旁实时翻译,才让他知道了大概的意思,就是说此人还以为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了,现在见到故人之子十分激动,并且问候了自己的父亲云云,都是一些客套话。
但从他说话时的语气以及神态之中,还是能看出有几分真情流露的。
呼——
遇见父亲的熟人了。
“你莫非不会将契丹话?”那将军见阿朱在萧峰耳边低语,瞬间明了,也开口说起了中原话。
“你会说中原话?”萧峰也稍愣了一下。
“要学的。”那将军从马上跳下来,道:“吾当年听说你们一家在雁门关遇袭,等吾派人赶到之后,雁门关绝壁之上,便只剩下了萧兄的绝笔...那群可耻的中原人,终究不是咱们大辽第一武士的对手,可惜萧兄一时想不开跳崖自尽...哦,既然你还活着,想必你们父子二人是命不该绝,另有奇遇吧?萧兄眼下如何?为何没有与你一同回来?”
萧峰心中稍有些舒缓,此人对自己一家竟然知道的如此详细,还一直称呼自己的父亲为萧兄,想必二人是同辈中人,便开口道:“阁下何人?为何对在下家事知之甚详?”
“你若能赢得了吾手中的剑,吾便告诉你。”那将军把腰间的宝剑抽出来,竟然是要跟萧峰过过招。
虽然他的护卫一再阻止,但并不管用。
不过阿朱对此是一点儿也不期待,毕竟毫无悬念。
事实也是如此,萧峰只是伸出两根手指,一点一撮,那将军便摔在地上。
那只大黑熊可比他耐打多了。
这还是萧峰看在他是自己父亲的熟人的份儿上,才收了几分力道,否则就对方这三脚猫的功夫,实在是没有切磋的必要。
“朕,乃是大辽皇帝,耶律洪基。”
耶律洪基躺在地上,但气势还是在的...心说:不愧是契丹第一勇士的儿子,这一波是自取其辱了。
萧峰听到这话,震惊之余,也是心有余悸,你刚才的态度但凡有一点儿不好,我怕是就一拳打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