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车制作完成,队员把陈光耀安置上去,秦衍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块白布,笑眯眯盖在他身上:“赤地风沙大,给你遮一遮。”
说话间,布拉至脚边,一撮粉末轻飘飘落入他裤管里。
陈光耀毫无察觉,三角眼虚开一条缝,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左宏峻站在不远处默默注视着这一幕,眼角眉梢堆满浓浓的兴味,路上有好戏看了。
赤地贫瘠荒凉,举目远眺,入目全是大片大片怪石嶙峋的红色岩石和风化的碎沙石,地面寸草不生。
仅有的优点,就是不会有异兽出没,鸟不拉屎的地方,兽都嫌弃。
烈阳火辣辣挂在当空,头上没有任何遮挡物,人体水份迅速蒸发,队伍出发不久,陈光耀就喝光一瓶水。
“我渴了,给我水。”陈光耀对秦衍发号施令道。
秦衍一声不吭咣铛撂下车架:“等着。”她要去找关郦华领水,自己的水哪怕给畜生喝一口,也是心疼的。
她猛然松手,木板车往上一颠簸,咣一下落地将陈光耀整个人弹起来,受伤的腰撞在木板上,疼得他歪嘴斜眼,嘶嘶叫唤。
“艹,你特么是个猪啊,会不会照顾人,草包蠢货!”陈光耀破口大骂。
秦衍满头大汗,面无表情觑着他。
“杵着干嘛,快去拿水。”他一双三角眼凶光毕露,骂骂咧咧:“你想渴死老子啊,没眼色的狗东西,贱货......”
“你嘴这么臭,早上吃屎啦。”秦衍嘴角绽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积点口德,珍惜你最后的时光。”
陈光耀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猪,咆哮道:“你还敢顶嘴,活得不耐烦了,小贱人,欠收拾。”
秦衍扭头就走。
“怎么回事?”关郦华诘问道。
秦衍面无表情地说:“他嫌你给少了水,骂你吝啬,成心要渴死他。”
关郦华拧眉:“本事不大,挑拨离间的小手段耍得风生水起。”
“废什么话,快点给物资,你手下要喝水,左少要吃新鲜水果。”秦衍被头顶的太阳烤得火气直窜脑门,从空间里掏出一筐子:“装满,别跟婴儿挤尿似的,一会来一点,一会来一点,我老找你要,耽误脚程。”
关郦华质问道:“你昨天在外面浪一天,没摘点水果?”
秦衍叉着腰,浑不吝道:“对呀,就一堆草,不信你钻我空间里去看啊。”
瞧她那样,关郦华手心发痒,压着脾气停顿一下,看向左宏峻:“左少想吃什么水果?”
“都行,一样来一点吧。”左宏峻懒洋洋顿足:“最好再来一点肉罐头和巧克力。”夏夏喜欢肉罐头。
关郦华一脸为难:“巧克力和肉罐头我们剩不多了。”
这两样都是稀缺货,存货本来就不多,平时她自己都不太舍得吃。
左宏峻毫不客气地说:“既然剩下不多,就全拿出来给我。”
秦衍叠声附和:“对对对,通通拿出来孝敬我哥,还有你们烤的兽肉干,也来两袋,要高阶的,我哥吃不惯低阶肉。”
左宏峻面露赞同,关郦华被无耻二人组气得五官扭曲。
穿过赤地要花很长一段时间,腹地又是绵延不绝的冰川,物资匮乏,秦衍抓住机会就以左宏峻的名义要这要哪,壮大私库。
“你要的水来了。”满载而归,秦衍高高兴兴把水怼到陈光耀面前,一语双关道:“快喝,你要渴死了,我该感到遗憾了。”
陈光耀一把夺过水,咕咚咕咚灌下几大口,他喝太猛,水顺着嘴角往下淌,秦衍捏着白布一角一边帮他擦脖子,一边说:“你瞧你,跟个植物人似的,喝水都不会喝。”
“小贱人,等伤好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陈光耀骂着骂着,突然感觉动脉血管那里轻微刺痛了一下,他伸手去摸,又没发觉异样,刺痛感维持的时间很短,不足一秒。
“豪横啥,谁收拾谁马上见分晓。”秦衍收回手,嘴角微微上扬,展露出一抹堪称阴森的笑容:“一张臭嘴配一张阳.痿脸,兔头麞脑的损样,看你一眼就倒一分胃口。”
“你...”陈光耀面色骤然剧变,只吐出一个音节,一股木木的麻意窜遍全身,肌肉神经在飞速麻痹,很快他就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全身麻痹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