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先前还帮过他们书院的学生,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现场的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低迷沉重。
一个时辰之后,孙大夫总算是擦着手上的血污,一脸疲惫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拾秋先生赶紧迎了上去,有些急切的问到。
“孙大夫辛苦了,请问,我这友人,情况如何?”
“拾秋先生还请放心,您这友人,虽然伤势瞧着有些严重,但好在是没有伤及要害,内脏并未出现渗血等情况,他现下昏迷不醒,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昏厥过去了而已,这点只需稍加修养,多些时日,便可恢复过来。另,他的伤口,我已经为他缝合止血,现在,最关键的是,怕他伤口感染,引起高烧,这就有些麻烦。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此处随时都要有人在,你们得小心照看着他。有什么情况,就及时遣人来医馆找我便是。”
听见孙大夫的话,大家都稍稍松了一口气。
“如此,那真是太感谢孙大夫了。槊禹,快请孙大夫去会客厅歇息片刻,我稍后便过来结清出诊费。”
“是,先生。孙大夫,请随我来。”
送走了孙大夫,等在门外多时的众人,这才走进了屋内,瞧着床榻上面无血色的解莲尘,大家心下皆是一阵唏嘘。
“既然现下莲尘道长昏睡着,大家待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不如这样,现下是白天,就由不知来守头班,我去替你代课,陇章先生守上半夜,我来守下半夜。”
“拾秋先生,如此,你会很疲累的。”
百树听着拾秋先生的安排,心下不由得有些担心他。
“无妨,陇章先生守的这段时间,学生也已经下学了,我正好可以休息一番。再者,只要熬过了这两天,后面就无需如此费神了。”
“那...好吧,就听拾秋先生的安排了。不知...不知先生!?”
见着站在旁边从进来开始就没有开口说过话的不知,怔怔出神的在盯着床榻上的解莲尘,拾秋以为她是心下仍然介怀一年前的那件事,所以不太愿意照看他。
“啊?什么...哦,好,听从拾秋先生的安排。”
听见不知应下了此事,拾秋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此,那么我们就以此开始行事吧,我先去将孙大夫的出诊费结了。不知,这里就拜托你了。”
“嗯,好。”
交代完毕,拾秋便率先步出了屋舍。终于,这么一件突发的紧急事件,总算是暂告一个段落。
众人走后,不知双手抱臂的揣着她那柄从不离身的长剑,然后端坐在了床边。
见着这厮惨白如纸的脸,不知的心下,也说不出什么感觉。按理说,自己应该是恼恨他的,可是,见他如此模样,她却又如何也生不起气来。
“不说话的时候,也勉强算是个人样。”
瞧着瞧着,不知突然自言自语的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话。哪知,她的话音未落,就只见床榻上的人,突然动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