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玩意儿,要是再打下去,恐怕百里庆律真的要死在这卧龙村了。
就在众人忧心这百里庆律就要挨不过下一棒的时候,他的嘴里,却突然间喷出了一股黑色的腥臭液体,这味儿...就好像是那在死水潭里泡了三天的臭鸡蛋,又放进了茅厕里捂了七天一般,瞬间就让围观的众人奔逃到了数米开外,扶墙狂吐起来。
就连一向稳重端正的拾秋,都忍不住的捂住了口鼻。
可惜,今日不知并没有来参加送行,不然,还真想看看她闻到这个味儿,那张绝色又冷艳的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呀!!总算是吐出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那解莲尘仿佛根本闻不到这臭气熏天的味道一般,伸手像是从那柴灰堆里扒拉出一颗烤焦的红薯似的,将覆盖在百里庆律的脸上那层沾染了许多黑色液体,已经凝结成块儿的沙子给拨弄开来,露出了百里庆律那张瞧着简直不忍直视的脸。
讲真,要不是不合时宜,解莲尘现下真的好想笑出来。
只见这百里庆律的脸上,歪歪斜斜的挂着一张浸满了墨汁的符咒,黑色的墨汁,顺着他的法令纹沟,一路流到了两腮,就好像在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王八一样,再配上他嘴角沾染着的些许河沙,这厮眼下瞧着,就好像是刚刚从那河沟里扒了淤泥来吃似的,真是别提有多滑稽了。
真正好笑的是,因为刚刚解莲尘卯足了劲的拿打狗棒锤他,现下,他除却那双乌青乌青的眼珠能动以外,全身就像是被人给拆开又重组了一般。让他明明见到这些人在场看了他的笑话想呵斥嘛,可自己又偏偏提不起半点儿力气。只能瞪着那双骨碌碌的眼睛,瞅着一群扶墙狂吐的人干瞪眼,又憋了一肚子的“芬芳”,无法发泄出来。气得只能胸口剧烈起伏,却什么也做不了。
“哎呀呀,太子殿下,你终于清醒过来了啊?”
想笑的冲动,真是让解莲尘忍了又忍。但,专业素养告诉他,现下不能笑,笑,就全部穿帮了。
本就心下气恼的百里庆律,一扭头见着解莲尘竟然在他的身侧,立马就怒气拉满的想要窜起来。在谁面前丢脸,都不能在这臭道士面前丢脸啊喂!!
可惜,他身上还裹着那张由童子尿画着地图的床单,就算他像个蚯蚓一样扭来扭去的想要挣脱,眼下也仿佛无济于事。
百里庆律如今心下那叫一个气啊!!
哈!?太子殿下是在叫贫道附耳过来吗?哎呀,这么多人在,我们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悄悄话,不好吧太子殿下,有什么话,您还是当着大家的面说嘛。”
这解莲尘,要说什么捉鬼除妖的本事,都没有他这一张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得的利嘴能耐大。
见着太子本就痛得说不出话,好不容易挤出了两个字嘛,又被解莲尘这厮给曲解成了别的意思。要不是他阳寿未尽,恐怕今日就要活活气死在这里。
拾秋见状,亦是强忍着心下的笑意,脸上堆满了担忧的走到了百里庆律的身前,然后掏出了一把匕首。他这举动,吓得百里庆律瞬间狗眼瞪大,下意识的就要朝后咕蛹着想要远离手拿匕首的拾秋。
“啊!皇兄,你莫要误会,我是想替你将这床单刨开,好将皇兄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