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二奶奶病了,说不上是什么病,就是恹恹的,打不起精神,还附带着发呆傻笑,自言自语,雨秋和吕长安对此都担心不已,两人轮流过来探望,不过老实说,陆小夕觉得吕长安这人还真是感情丰富。
你说二奶奶都这样了,他前一秒还在二奶奶房里心焦不已,后一秒就能在雨秋房里和她调笑,要是陆小夕老公这样,她怕不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回忆往昔,陆小夕又想起了李去疾,若是李去疾当年没有战死,而是和她平淡过活,那他会不会有一天也像吕长安一般收小三小四呢?
若他真是那般……她又该怎样呢?是笑着挥手拜拜,还是忍着得过且过,视若无睹呢?
陆小夕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和二奶奶坐到了一起。
夜晚,陆小夕在睡梦中被人叫醒,叫她的人是二奶奶,二奶奶红着眼睛喊了一声“阿绿”,眼泪就大颗大颗的掉了出来。
“他恨我!他恨我!”二奶奶扑在陆小夕怀里低声抽泣,“他恨我!我不要他恨我,我不要!”
二奶奶这模样,以陆小夕一个现代人的目光来看,明显就是失恋了!
陆小夕抱着二奶奶,她不知道二奶奶到底梦见了什么,但是她大约也猜出那个他是谁。
第二天,二奶奶带着陆小夕出了门,两人坐着马车到了萧广贤的住址,二奶奶坐在马车里远远的看着那个破败的小院子,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走出了一个背着药箱的的人,那人应该是大夫。
大夫从院里出来没走几步,萧广贤就从里面追了出来,萧广贤拉着大夫说了好些话,大夫只顾着扒开萧广贤的手。
二奶奶离得太远,听不见两人说什么,突然,萧广贤普通一声跪在了大夫身前,然后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也追了出来跪在大夫身前。
看到这一幕,二奶奶再也坐不住,戴了帘帽就走了出去。走进了,听见萧广贤的声音,他在求大夫救救他的妻子和女儿,而大夫却执意要走,说两人确实无药可医,让萧广贤早些准备后事。
“什么病就没药医了?”二奶奶人还没到就厉声将那大夫喝住。
那大夫见来人一身的气派,料想是个有钱的主,忙上前作揖道:“这位奶奶夫人有礼了。”
“是什么病?怎的就不能医了?你到是先开几副药来吃吃看再说。”二奶奶走的急,陆小夕在后面手忙脚乱的戴帽子,等她说了好几句话才疾走到她身边扶住了她的手,这样方才多显出了几副气派。
“倒也不是无药可医,主要是药材太贵,这位先生家里只怕买不起,还不如省些下来过日子。”
“原来是药材问题,你尽管开来!”二奶奶给了陆小夕一个眼神,陆小夕给大夫忙递上了一个大银元宝。
萧广贤没想事情有了转机,转身向二奶奶作揖道:“敢问恩人是谁?”
二奶奶见萧广贤见礼,也回了一礼,用亲切的能化出水的声音道:“我们见过的,我是吕府的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