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匪翧睨她一眼:“他还不至于对一个喝醉酒的女人下手。”
乐照不放心:“我就是想问问。”
亲自确认一下比较好。
陆匪翧盯着她看了几秒:“非要跟男人说话?”
乐照先是一愣,随后从这极为平静的语气之中品出了几分羞辱的味道。
那意思,好像她跟人说几句话就出墙了一样。
乐照抿紧了唇,沉默了下来。
“说话。”陆匪翧声线危险得提高了几个度。
乐照偏头到一边。
陆匪翧捏着乐照的力道微微加重。
乐照吃痛,转过脸来,眼里已经有了湿意,却勾着唇角笑得凉薄:“我这不是在向你证明,我其实可以不用跟男人说话吗?还是说,陆少,你在告诉我,你其实不是男人?”
陆匪翧微微用力,乐照就被拖到了陆匪翧的跟前来,直接跌在陆匪翧的怀里。
阴沉的眸子,布满寒冰,看得人害怕。
他忽然松开了乐照,直接推门下车。
那种压力,也随之消失。
乐照还没有轻松三秒,就被陆匪翧直接拖了出来,直接上到二楼。
“你干什么?”
当陆匪翧一脚踢开浴室的门,乐照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她被抱进了浴缸里,回应她的是哗啦的水声。
当时乐照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想要从浴缸里面逃出来,结果陆匪翧比她动作更快,把她给按了回去,热水兜头浇下来。
这一次比上次要好点,好歹是热的。
“洗干净。”
陆匪翧把喷头关掉,改成浴缸出水。
乐照仰头看他,发现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由得捏紧了因为吸了水而变得笨重异常的大衣,“你不出去?”
“你在命令我?”陆匪翧挑了一下眉头。
乐照绷着一张脸,心里也来气了:“我脱不了!”
她举起受伤的那只手。
正准备说让倪笑进来帮忙,眼前被黑影笼罩,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侵入,他居然帮她脱起外套。
乐照身体僵住,这人吃错什么药了?
脱到打底衣服的时候,她心慌了。
乐照按住他的手,脸上有绯红漫出,不知道是被热水熏的,还是害羞了:“不用了,谢谢。?不敢麻烦你。”
陆匪翧跟她对峙了几秒,视线从她已经湿透的身上移开,转身走出浴室。
乐照捂住心口,刚才他的眼神好可怕,像狩猎的野兽,她都以为自己要被吃掉了。
……
乐照没敢在浴室里面多呆,很快洗完。
她用吹风把手机吹干,尝试着打开,顺利开机,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准备拨出许一笙的电话,却没想到乐宋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过来。
乐照按下免提。
“你说,我要是问陆少要五百万如何?”乐宋声音里透着得意。
原本梳着头发的乐照动作顿住,她捏紧了梳子:“你别太过分了。”
“你自己的男人,你管不住,你没本事啊。”乐宋回去越想越得意,自觉自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觉得乐照可以的事情,似乎自己也可以。
乐照咬唇,她还真的没办法管陆匪翧:“那你跟他说去,你跟我说干什么?”
乐宋笑出了声音:“我知道,他压根就不会听你的。”
乐照眼里发冷,正要挂断电话,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斜上方伸出来,握住她的手腕,阻挡了她的动作。
“当然听我太太的。”
陆匪翧眸色深深,粘稠的黑色能把她溺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