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清娥不是那么好哄的,她要跟长玉划清界限,气哄哄的离开了,长玉赶紧去追。
被丢在凉亭的女子,心也凉凉了,她大骂柳清娥这个狐狸精,大骂长玉这个负心汉。
长玉还没追上柳清娥就收到了师父的传音,让他立即来议事厅。
赤岭所在的密林还是很危险的,长玉怕柳清娥独自下山遇到什么危险,只好先强制把她带回了自己的住所。
议事厅中,四位长老分坐两边,窦掌门捋着白胡须,“小月,长玉说你放鬼袭击了村民,还掳走乡民修炼邪蛊,可有此事?”
“并无此事。”明月回答的干脆,“不知长玉师弟为何不将实情告知师父,反而在师父这里诬赖我放鬼杀人,修炼邪蛊?”
“我说的就是实情,”长玉义正言辞,“请师父明鉴。”
窦长门思考了下,之前长玉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就掐算过,褚月并没有害死人,不然今天的审问就不是在议事厅了,而是金字门的祭台了。
所以,他很愿意听听明月的实情,“小月,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月一本正经的瞎编,“我的事情师父也知道,当初我受尽辱骂闭关修炼,我不问世事努力修炼,谁知道这一修炼就是两百年,等我出关找仇人报仇时,却发现仇人已经死了,连她的转世投胎也掐算不出来,如果不是记着师父的教诲,我当时定要闯入地府,看看那三生卷中她到底做了哪一方鬼神。”
褚月的事情,师门的人多少知道一些,窦长门又最为清楚,他也很为原主郁闷。
明月接着道,“我遍寻仇人无果,只好回来赤岭,在我伤心惆怅时,长玉对我关爱有加,我生病他会贴心的给我煮药,我不开心他会想各种法子哄我开心,我想吃什么东西他也不管多困难都会放到我面前,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
原主跟长玉表白失败,然后给他下情丝蛊的事整个师门都穿的沸沸扬扬,好些女弟子都替长玉打抱不平,各种职责原主。
所以这一段明月不能瞎编,不过她的侧重点放在是长玉先做一些事情引起她的误会的。
长玉一向是一个温和的性子,长辈们都很喜欢这样一个乖巧听话的徒弟,女弟子们也很喜欢这个温柔贴心的师兄或者师弟,男弟子们恐怕跟他关系好的没几个,就看他平日只往女人堆里扎就知道了。
不过现在,窦长门和几位长老也都觉得长玉应该跟师姐师妹们保持一下距离,毕竟男女有别。
各位长老身后的弟子看长玉的目光都有种披着羊皮的狼终于被发现真面目的爽快,但水长老身后的女弟子就不是这样了,一副很为长玉不平的架势。
“我终于被他打动,决定放下过去,好好跟他在一起,但是他却说只想当我的弟弟!可有弟弟摸姐姐的手,还用暧昧的语气夸赞姐姐美貌温柔的吗!”
如果说刚才各位长老只是觉得长玉与女弟子距离有点过近了,那现在就真真的瞪出了眼珠子。
“我当然不会接受他这个拒绝的理由,所以一怒之下给他下了情丝蛊,我冷静下来后便去找他给他解蛊,他无情我不能无义。”
“我在梅花村找到了他,我不知道他又勾搭了一个神医,我找了去,虽然给他解了蛊,但却让他无法跟那神医交代。”
“他的事我也不想再管,离开梅花村后我就去了寿宁镇,在那里待了没几天,长玉便找去硬说我掳走了乡民,说是他亲眼所见,但在我家里又搜不出来人,他便要跟我动手。”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那神医说的,那神医不仅跟他重归于好,还坚信是我掳走了乡民,长玉离开后,那神医还带了衙门将我关进了大牢,若不是恰好有一桩案子我帮那县官的忙,恐怕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呢。”
明月一席话下来,不仅把自己放在了无辜受害人的位置,还把长玉描绘成了多情寡义的卑劣之辈。
明月找他让神医误会,所以他便怀恨在心,把掳走乡民的罪名按给了明月,一来划清了他跟明月的界限,也算给了神医一个交代,二来将明月抓进牢里,清除了一个障碍。真是其心忒狠。
但是长玉一向听话,各位长老还是不太相信长玉会做这种事情。
长玉已经被明月的颠倒黑白气的脸色发白了,指着明月道,“其他的暂且不说,在梅花村你放鬼袭击村民,害死了好些村民,师父,你可以查,她是在撒谎。”
窦长门视线无波的望着长玉,“为师已经查过了,梅花村的村民都好好的在种庄稼,没有一个被你师姐害死的。”
“这。。”长玉不相信,那是他亲眼所见,“不可能,师父,你是不是弄错了?”
明月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将锦囊里的黑鬼抽了出来,“说到梅花村,我在那里抓到了一只黑鬼,它已经附身在一个女子身上十几年了,师弟在梅花村呆了那么长时间就没有发现吗?还是,师弟不舍得抓她?”
长玉望着大厅中那个丑的要命的虚影,轻笑道,“我会舍不得抓这样一个黑鬼?”
黑鬼一看见长玉就委屈极了,娇喊道,“玉郎,救我呀~玉郎~”
众人:“......”
不止长老们和几个弟子都愣了,长玉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简直要裂开了,他脑子里轰然想到了清柔。
他是能感觉到清柔不是人的,但是他不像明月就算不开天命眼也能看到鬼,所以在他眼里清柔还是那样妩媚动人的,而且他荤素不忌,是鬼是人又怎样,起码美人不是假的,而且这个美人还对他投怀送抱,面对暖香软玉,他一个没把持住就跟人家滚了床单。
黑鬼还在那里喊着玉郎救我,长玉觉的自己不干净了,他很想一巴掌把它拍死,他要是知道美人画皮下是这么丑陋的黑鬼,他说什么也要把它收了啊,啊啊啊,他那逝去的洁白的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