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拿起骨头看了看,是人骨。
“咦,那画儿呢?”
有人好奇发问,他们挖出来的只有大猫和白骨,却没有字画。
总不会是有人偷走了字画,把大猫埋在了这里吧。
但是他们刚才没挖的时候这块地方表面没有什么被挖掘的痕迹呀,而且挖的时候土质也不松软,而是结结实实的并不好挖。
“不会有鬼吧?”
一个人小声说道,声音都在打颤,这种非人力能为的事情也只有是鬼或者妖怪干的了。
一行人面面相觑,褚英达虽然也害怕,但还是给大家吃定心丸道,“有鬼怕啥,我姑奶奶就是捉鬼师。”
一行人都把希冀的目光投向明月,明月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字画在哪儿。
此时,明月无意间抬头,发现头顶的月亮有些不对,她记得他们入睡的时候月亮还是弯月,怎么现在成了圆月?
忽然明月想到了什么,原主小时候作画,好像画的都是夜间的景色,而每幅中都有这么一轮明亮又阴冷的圆月。
所以他们护送的字画里有原主的,而且他们现在已经不在破庙里了,而是在原主的画里。
明白了这点儿后,明月微微皱眉。
原主的画以前好好的也没有作过什么妖,这次忽然发难,定有人在背后帮忙。
明月手中化出一只金笔,她手执金笔在空气中化出一串咒语,将咒语形成的破字打在身前的大槐树上,大槐树在月光下扭曲变形,变成了一只佝偻老鬼。
老鬼半截身子嵌在地下,挣扎着想要破土而出,但是一缕缕月光犹如枷锁,将它牢牢的束缚着。
原主小时候并不会一些缚鬼的法术,只是凭借这本能将见到的恶鬼都画入画中,明月想原主如果不是天赋异禀,就真的像那个老和尚说的是地府冥界三生石转世了。
明月将老鬼收入锦囊中,一行人都被吐出画外。
破庙里,除了明月,一行人都是惊魂未定,他们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鬼,还是那样张牙舞爪看上去就凶恶无比的鬼,除了几个胆大的很快镇定下来,其他人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抖着腿缩在人堆里等天亮。
“要、要不咱们现在赶紧离开这儿吧。”
有人提议,褚英达也是这么想的,看向明月,明月往重新点燃的火堆里扔了根树枝,吓唬他们。
“现在三更天,正是鬼魂出来遛弯的好时候,咱们对路又不熟悉,万一又被什么蒙了进去,还是危险,还不如就在这里休息。”
明月又讲了以前听过的一个小故事,说是有两父子每天都去集市上买豆腐,因为集市离的远,每天早上都要起很早。
有一天他们在路上一直走一直走,按他们的脚程,应该早就到集市了,但是怎么也走不到集市上。
直到实在累的不行了,两人在路边坐下来休息,刚喝了两口水就听到了鸡鸣声。
然后黑乎乎的天色忽然变的亮堂了,看了看头顶的月亮也出来了,两人正纳闷呢,就赫然发现他们正坐在一堆坟堆里。
他们旁边的坟四周的小草都被踩踏的快秃了,两人这才意识到他们是一直在围着这个坟转圈。
父亲回去后就大病了一场,没两天就嗝屁了。
在大半夜里讲鬼故事,还是在他们刚才见到了鬼的情况下,一行人吓的围拢在火堆边,大气也不敢出。
褚英达结结巴巴道,“那那咱们还是老实在在这儿待着吧。”
这个破庙虽然也挺吓人的,总比遇到鬼打墙好吧。
其实现在出去,什么小鬼遇到明月也得躲着走,但是明月想看看躲在这个破庙里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正在明月欣赏这些一个个被她吓的犹如小鸡仔一样的粗糙大汉时,外面走进来两个人。
两人一个年轻一个老一点,年轻的挑着个扁担。
两人见破庙里有人,把扁担放在门口也挤过来烤火,一边烤火还一边询问明月一行人是做什么的。
正常人见到这一群彪形大汉,怎么着也会警惕一下吧,这两人倒是完全不在乎,一副见到了亲人的热情模样。
褚英达给他们指了指门后竖着的虎威镖局的旗子,“我们是走镖的,天晚了没找到住宿的地方就先在这里凑和一晚。两位是做什么的,怎么大晚上的还出来?”
那个老一点的笑着说道,“我们是附近的村民,这不赶早一点去集上买豆腐,你们也饿了吧,要不要吃点?”
说着老人和年轻人去两个扁担的筐子里去拿豆腐,但是一行人却愣了愣,父子,买豆腐,赶集市,鬼打墙~
救、救命啊~
一行人脸都绿了,无言求救的看向明月。
明月也对忽然跑出来两个人来应和她讲的故事感到蒙逼,不过蒙逼归蒙逼,完全不妨碍她在老人把白嫩嫩的豆腐递到她面前来时目光森然变冷,并将老人一掌打出两丈之外。
打在老人身上时,她的手心里是凝着一个显字咒语的,所以老人落地时已经变成了一个白衣飘然的美丽女子。
女子身段婀娜,若柳扶风,一颦一笑间是浑然天成的妩媚与魅惑。
不过这是在别人眼里,在明月眼里,这就是一具森然白骨。
白骨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