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他琢磨着女儿年纪也到了该嫁人的时候,就跟李家那边联系了,让他们找媒人来提亲。
这也促使了舒兰决定跟衡岭私奔,不过那些二柱子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一直坚决不同意李家亲事的女儿忽然同意了,还跟衡岭断了来往。
不过两人断是断了,女儿这每天唉声叹气哭哭啼啼的,今天衡家那小子成亲,女儿站在门口含泪看了一天,弄的他心里也不好受。
女儿这会儿估计眼睛都哭成核桃了,还是不要让喜庆见她的好。
二柱子打算的好,二柱子老婆却另起了算盘。
本来她还挺支持女儿跟衡岭在一块的,所以尽管二柱子看的严,她也能给两人制造相处的机会。
不过好好的那衡岭却另取她人去了,女儿也不管,她一直着急上火了好几天,这到嘴里的金龟婿就这么飞啦?
不过今天那金月竟然不知好歹的自己跑了,真是老天爷都保佑他们舒兰,衡岭就该是他们舒兰的,这李家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二柱子老婆就对二柱子道,“那我送送喜庆,对了,刚才你在地里的时候金大爷来说叫你过去一趟,我刚才给忘了,你快去吧。”
“那估计是养鸡的事儿,”二柱子嘀咕了一句,然后就对自家老婆道,“那你送送喜庆,对了,咱们兰兰做的烧鸡给喜庆带回去一只。”
二柱子老婆连连应着,却是肉疼的去厨房里拿烧鸡。
他们家一共养了五只鸡,女儿说她会做烧鸡,他们是不信的,但是之前李家来下聘礼,招待他们桌子上得有看得过去的硬菜,为了省钱就宰了三只让女儿试试。
没想到做出来的烧鸡味道比镇里买的好吃了不知道多少倍,下聘那天来的客人都对桌子上的烧鸡赞不绝口呢。
二柱子老婆捧着烧鸡,把李喜庆往外面送,见二柱子走远了,脸上的假笑就收了起来。
她拿眼上下打量李喜庆,然后露出鄙夷的神色,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喜庆,你家几亩田?”
李喜庆看她一副挑刺的样子,心中已经不喜,舒母每次见到他都是一脸的嫌弃,就是下聘那天也没给他们个笑脸。
都是普通人家,却好像他是高攀了他们舒兰。
李喜庆也不知道舒母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他如实回答,“九亩庄稼地,三分菜地。”
舒母听了就嗤笑一声,再问道,“你爹断了腿,没法下地干活,你娘一个女人也顶不了大用,姐姐已经嫁人,家中无其他兄弟姐妹,劳力是不是就你一个?”
这时围上来了几个看热闹的,听见舒母的问话,就哈哈笑道,“二柱子家的,咋啦,这是拷问新女婿呢,哈哈哈”
舒母白了他们一眼,继续问道,“现在你就要一个人养三张嘴了,将来成了亲就是得养四张嘴,有了孩子还得添,你一个穷泥腿子养的起吗?”
舒母这话一出来,大伙就明白了她这是想跟李家断了这门亲事啊,还有这话说的好像她家不是泥腿子一样,就有人听不惯了。
“都是庄稼人,谁家不是泥腿子。”
“衡家不是啊,人家这是想着跟衡家的秀才郎结亲呢。”
舒母也不拦邻居的调侃,就让李喜庆听听她们舒兰有更好的选择,而且那更好的选择还甩他十八条街。
李喜庆不是傻子,听了这些话哪还有不明白的。
不过他没有感到难堪或者失落,而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这时候明月端着饭碗挤进了看热闹的人群里,朝着舒母笑道,“咋了这是,舒二婶儿看不上人家穷小子,想另攀高枝了?”
人群也跟着一阵起哄,“可不是,咱们这些泥腿子哪里比得上秀才郎。”
李喜庆看见明月后则是脸上一红,淡定从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窘迫,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舒母看见明月就很好心情,心里嘲笑明月是个没福的,煮熟的鸭子都给放飞了,于是看明月都顺眼了很多,笑道,“不是我看不上他,他家里的条件刚才也摆出来了,难不成让我兰兰嫁给他喝风去。”
众人翻白眼,想毁亲直接说,别整这些没用的,谁不知道你想着衡家呢。
明月看了眼脸色红透的李喜庆,笑嘻嘻道,“我看人家倒是挺好的,长的俊身体也壮实,干活肯定是一把好手,嫁给他肯定不愁吃喝。”
“他这么好你跟了他啊。”
舒母瞟着明月,心里激动,金月嫁给了其他人就更没有跟衡家复亲的可能了。
“我也正是这么想的,只是你家可别反悔。”明月说完看向李喜庆,问道,“你愿意娶我吗?”
女子笑容明媚,沐浴在夕阳暖色光线下,像一朵轻轻摇曳的蔷薇花,娇嫩明艳,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凑上去闻一闻它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