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就不一样了,踏实,让人看着就放心,嫁给你一定能过上好日子,不过嘛,”
明月打量着他的脸庞,这张脸就算长期被风吹日晒也掩盖不了它的俊美,“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花心。”
明月故意逗他,李喜庆却认真保证,“我的心里只有你,永远。”
话落,对面的女子笑起来,李喜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在逗他,虽然故作镇定,耳垂已经红的快冒烟了。
“那我回去了,天黑了,你也快点回去吧。”明月用手指拨楞了他的耳垂两下,示意他不要装了,都露馅了。
李喜庆只觉血气上涌,被明月触碰到的地方一阵酥麻,耳朵竟然也轰鸣了一下,脸色噌的通红,喉咙一瞬间干燥起来。
明月把人挑逗了个口干舌燥、心尖痒痒,自己却溜了,临走时还抛了个勾人的笑意提醒道,“明天别忘了来提亲。”
李喜庆又是一阵心口酥麻,心里眼里全是那个明快的身影,待得看着人安全回到了村里,他才往李家庄赶去。
第二天下午,李喜庆一家子就带着聘礼来了金家。
找的媒婆还是王媒婆,她已经念叨了一路这事情的神奇,昨天金月该跟衡家的拜堂,李家定的又是舒家的亲,今天就成了李家跟金家结亲了,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没睡醒。
到了金家后,作为一个媒婆的素养还是让她快速接受了现实并展开一个大大的笑脸,直把李喜庆和明月夸的是地上有天上无绝佳的一对儿。
金家这边热热闹闹,衡家和舒家却是愁云惨淡。
衡老头儿在门口看了眼村尾的热闹后,重重哼了一声扭头回了自家,嘴里还没好气的骂道,“呸,给脸不要脸,我们衡家看上他们金家是他们金家祖坟冒青烟,他们倒还挑挑捡捡的,活该穷一辈子。”
说着一把踢飞了衡老太扫地的扫帚,“扫扫扫,还扫啥扫,咱们家面子里子都被他们金家拿去踩了,你还有闲心扫地,你去他们门口闹去,当着全村人下咱们的面子,他们家也别想好过。”
衡老太是敢怒不敢言,暗地里白了他一眼就往门口走去,虽然老头子脾气大了点,但是他说的是对的,他们家岭儿是个秀才郎,多少富户都想着呢,反而被他们金家嫌弃了,那金月算个屁啊。
衡岭不耐烦的把面目狰狞的衡老太叫住,“还嫌不够丢人吗,老实在家里呆着,还有你们该忙啥忙啥去,别在这里吵吵,影响我看书。”
衡岭双眉紧蹙,眼中藏着戾气。
他不愿意跟一个农户计较失了身份,但这口气他得出,他现在只是一个秀才,虽然名声好听但却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他要一路考上去,等他有了实权,一个小小的农户还不是动动手指就能翻了他们的天。
衡岭相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但是他的爹娘就没有他那所谓的见识了,虽然表面上哎哎的应了,但是在家里越坐越气,衡老太就偷摸的出了门。
衡老太厥厥来到金家门口,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哭也不闹,只是有人进出的时候,就瞪着一双牛眼剜人家,直把人家看的后背发毛。
要是有人劝她,她就一句话,“金月是个破鞋。”
堂屋里,两家人在叙话,李母从腰里掏出一个手绢,手绢里包着一对金耳环,“这是喜庆特意交代我们置办的,说不能委屈了月月。”
李母说着就笑看了眼自家儿子,他儿子昨天回去后说舒家退婚了还把他们两口子吓了一跳,等儿子说明白了始末,他们也是直感慨,既然人家看不上他们家,他们也不必粘上去。
不过她儿子是个有本事的,虽然被退了亲,竟也自己又找了一门,而且儿子还那么郑重的,连夜去镇里买了对金耳环。
本来她以为儿子是憋着一口气,故意置办的比给舒家的好,但是现在看到金家闺女娇艳可爱,笑脸迎人,比那个愁眉苦脸的舒兰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她这才知道儿子为啥那么重视了。
正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中,外面响起了哎呦哎呦的杀猪似的叫喊声,把大家惊了一下,金父笑着安抚众人,“没事没事,估计是谁家老太太滑了脚,我出去看看。”
明月眼眸一转,便知多半是那衡老太来闹事了,之前原主伺候他们一家,就知道这是个尖酸刻薄的老太太,昨天她下了他们家那么大个面子,他们心里定然不平的。
明月也跟在金父后面出去,果见那衡老太正坐在他们家院门口撒泼。
原本是两个邻居见她堵在这里吓人,就想把她拉走,谁知一拉她她就直接躺地上撒起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