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一脸莫名其妙。
“锦姐儿,你又在做什么?什么出大事了?你这孩子就知道胡言乱语!”
自从这孩子醒来之后,每次做事都那么不着调,杜夫人也很头疼。
杜思锦左右望了望,见屋里只有杜夫人从杜府带出来的几个大丫鬟,也放下心来,对她们道:“你们出去,我有事和母亲说!”
大丫鬟们乍一听闻杜思锦的话,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杜夫人。
杜夫人不知道自己女儿葫芦里卖什么药,也只得挥挥手道:“你们出去吧!我有事和锦姐儿说。”
她们这才离去。
杜思锦连忙把杜夫人拉到床边,一脸严肃:“母亲,接下来的话,我知道很匪夷所思,但是我保证我说的话半句不假,我希望母亲能耐心听完。”
说罢,她便将自己上辈子经历过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杜夫人听完杜思锦的话,脸色苍白,显然是不认同杜思锦的话。
“锦姐儿,你只是做了个恶梦,这些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你这孩子是思虑太多了。”
她的母亲自小疼爱着她,她是容国公府的幺女,母亲和两个兄嫂怎么会那样对待锦姐儿呢?她们只会爱屋及乌,锦姐儿所说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杜思锦见母亲根本不相信自己,也分外着急,一把将母亲抓住,认真地盯着她:“母亲,你听我说!我是你的女儿,我根本不可能拿这事哄你!”
“母亲,今日太后出殡,皇城中要发生一件大事,不信我们拭目以待。”
“不过母亲,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话,这件事我也要去做,我要亲自去城外接父亲。”
“上辈子这个时期,我的父母已经不在了,我也并没有来到京都,我不知道今日会是怎样混乱,但是今日,我决不能让父亲出任何事!”
或许是杜思锦眼里的决绝太过坚定,杜夫人不由被女儿的目光所震撼,她也不由自主点点头:“那母亲跟你一起去!”
她是锦姐儿的母亲,煜儿出事以后,她只剩下这一个孩子,无论锦姐儿做了什么天大的祸事,她都不应该让一个孩子承担。
杜思锦没有拒绝。
“事不宜迟,我们快点出发!对了,这事,我们不能让舅母和外祖母知道。”
见女儿这样防备自己的生身母亲,杜夫人有些难过。
但是这时候并不是该忧伤的时侯,如果锦姐儿所说的事情是真,那么老爷那边真的危险了。
事不宜迟,她们得马上出发。
下定了决心,杜夫人连忙唤来阿祥。
阿祥没有料到夫人会记得自己,连忙备好了马车,匆匆忙忙出门去了。
大夫人和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杜思锦母子两人已经出门一刻钟了。
大夫人满脸鄙夷:“她们这时候出门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么?果然是小地方出生的,眼皮子又浅又短,简直丢了容国公府的脸面,也不知道老太太怎么想的,放着正经的公子小姐不喜欢,偏偏喜欢那么一个野孩子。”
而老太太那边,听闻杜夫人带着杜思锦出门去了,不由得把碗都给摔了。
“胡闹!简直胡闹!”
“那锦姐儿脸上都还有伤呢!她这么做简直就是把我们容国公府的颜面拿到地面上踩!”
“锦姐儿不知事,难道月娇这么大一个大人也不知事么?简直就是胡闹!”
老太太怒不可揭,恨不得给那两母女两二刮子。
“宋嬷嬷,你现在就拿着我的名贴去请两个教养嬷嬷回来。月娇太惯着孩子了,锦姐儿再被她惯下去,就要全完了。”
宋嬷嬷连忙取了名贴去做事了。
刚走出门外,便看见麟哥儿在院子里玩蛐蛐。
宋嬷嬷吓了一大跳,连忙跑了过去。
“啊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在你祖母院子里玩起了这个?要知道你祖母最讨厌子孙后辈逗猫遛狗玩蛐蛐斗公鸡了!你怎么这么大胆子在这里玩这个?存心让你祖母难过,是吗?”
麟哥儿摇摇头。
“嬷嬷,我只是玩个蛐蛐而已,哪有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