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风晨又获得了跟导师独处的机会,老爷子还是能自己走路,这一点比现在的常一笑强。
导师:“你跟戴月闹别扭这么久了啊,她是女孩子,你就不能让着点她吗?”
魏风晨:“嗯,是我不好,不过我回西班牙主要是为了工作。等会儿我就向她道歉,请她原谅。”表面文章做一做,算是报答导师的恩情。
导师:“去西班牙怎么能用‘回’这个字啊!还把外国当自己家了啊!”
魏风晨也呆了一呆,下意识就把巴塞罗那当成了自己家,比江城、幽云市更加亲切,可能因为那是他作为脑机连接者的龙兴之地。
导师现在成了诺奖得主,大名流,前来拜访的领导、后辈、同僚络绎不绝,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一拨,魏风晨不甚其烦,不过,导师似乎乐在其中,看来,青年和老年人的思想果然不一样。
魏风晨是青年才俊,什么双料诺奖,并没有多少让他兴奋的东西,真正的科学家,都是自我证明的,更何况,他日子还长,至于导师,确实是老了。
戴星明在那里跟来访者亲切交谈,魏风晨远远的看着,旁边站着自己的名义上的妻子戴月,两个人虽然并肩站着,却都互相不理睬。
“爸爸的手术,拜托你了。”戴月居然说了句软话。
魏风晨扭头看看戴月,点点头:“我会尽力的。”
戴月:“常一笑联系上了吗?”
魏风晨:“没有,他谁也不理睬,跟他妈妈的关系都不那么亲近了。”
戴月叹了口气:“看来,这个意识漂移的手术,确实是会让人性格大变,幽云大学附属医院的临床实验也证明了这点,阿兹海默倒是治好了几个,性格也变了,有的变好,有的变坏。常一笑那个,算是坏消息吧?”
魏风晨:“我……也不知道。”他想起了常一笑失踪前对自己说的:“你是我的维克多•弗兰肯斯坦。”
戴月:“嗯……我们俩的事儿,以后再说,我怕说多了又会吵起来。等爸爸做完手术吧。”
她一口一个“爸爸”,没有说是“我爸”,以她的性格来说,应该算是软话了,但魏风晨没听出来,他也自认为委屈,谁知道艾米莉亚会大发神经、大闹婚礼现场啊?
“以后再说,好主意。”魏风晨同意这个提议。
其实,他们共同拥有一套婚房,只不过,买了之后,俩人都没进去住过,戴月把钥匙给了他,他开着兰博基尼幽云市总经理送过来的黄色Urus,来到这个没人住的婚房,出奇的发现这里异常干净整洁,似乎一直都有人打理。
魏风晨非常讨厌婚纱摄影,但是简单的还是要照一张的,主卧里面,一张朴实无华且枯燥的婚纱照一动不动地呆在那里,背景是他们都深爱的幽云大学。
魏风晨呆呆的看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