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还摁着桌上的那一叠红灿灿的钞票，王多鱼整个人却呆在原地。
他脑子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声音。
难道我的脑子出问题了？
抬头盯着那刺目的灯光，王多鱼艰难地吞了口口水。
他忽然想到自己最近熬夜看球，每到后半夜脑袋就昏昏沉沉。
早上起来也经常精神恍惚，足球场上都兴奋不起来，以至于好几次丢了球被老板骂换条狗守门都别他好。
他之前以为是自己没休息好，如今想来，会不会是自己太乐观了？
坐在他对面的金先生面带微笑，心中则有些失望。
大概是自己看走眼了，这小子还真是不争气。
他二爷要是知道有这么个孙子，会不会被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怎么，想好了？”金先生语气平淡，目中带着审视。
王多鱼回过神来，扭头看他。
虽然脑子似乎出问题了，但是这并不影响自己坚持底线。
他深吸口气，抬起右手拍了拍桌上的那些钱，嘴角带着轻蔑的笑，义正言辞道：“守门员守的是足球场的底线！”
刚刚说完这句话，他就感觉一道道画面自脑海中掠过。
有小山一般庞大的巨兽、变身汽车飞机的钢铁巨人、有人凌空而立刀剑枪炮环绕自身、有人一手剑指万剑齐发、有女鬼吊死在樱花树上转身却又活蹦乱跳笑容甜美、有巨龙飞舞长空喷吐烈焰……
那些画面显得极为逼真，较之亲眼见到还要真实。
王多鱼表情僵在脸上，心中则是震惊不已。
这是什么东西？
看到面前那个忽然浮现出来的弹幕之后，他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张大嘴巴，艰难地转过头，伸出手指着弹幕，看着对面的金先生。
金先生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
他开始还以为自己误会这个家伙了，竟然能说出“守门员守的是足球场的底线”这种话。
然而看到对方张开嘴巴，挥舞手掌的样子，那一丢丢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你说什么，要加钱？”他一脸和煦的笑。
“加什么钱，你看不到吗？”王多鱼颤声问。
金先生看了眼他重新握成拳头的手，皱眉道：“二十万不够，你想要五十万？”
“谁跟你谈钱呢！”王多鱼轻轻吐出一口气，恢复了些许理智，说道，“面前的字，你看不见吗？”
金先生左右看了眼，没能看到什么字迹，不由感到疑惑。
这小子在玩什么？
他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你小子在耍什么花招？”
可是等他抬头看去时，当即露出一副白天见了鬼的表情，到了嘴里的茶水“噗”的一声喷了出去。
他眼睁睁看着王多鱼从自己面前消失了！
撞鬼了？
金先生失魂落魄了好一会儿，方才恢复过来。
他试探地喊道：“老王，是你不？”
空荡荡的房间内并无回应。
凝神思索了片刻，他站起来，大声喊道：“来人！”
“金先生！”立马有人跑了进来。
“给我查监控！”金先生刚一开口，又立马转了语气，“带我去监控室。”
之前为了记录王多鱼的反应，他特地在这里安装了监控，如今正好可以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