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女儿最近的表现,着实让他意外。
先是自己考进了都察院,很快就能参与到重大命案的调查之中。甚至还在今天的这种场合下不怯场,让四皇子对她刮目相看,委以重任。
且不知这都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莫非他这么多年来想要隐藏的一些事情,真的要瞒不住了吗?毕竟她是那么地像她娘亲!
果真如此,有些人身上的光芒,不管你如何隐藏,都最终还是会被人看到的。
如此看来,就算今日四皇子前来,不是刻意为了她,但若常此以往下去,怕是那个秘密迟早要保不住.......
夏翊沉默了片刻,待回过神来之时,竟未察觉到四皇子已然起身,像是要离开。
他张了张嘴,犹豫间最终还是开了口:“殿下有所不知,您面前的这位夏文书正是臣最小的女儿。早年间养在云中那地方,性格有些不太沉稳,仍需要磨砺。再加上她年纪尚小,此次即是陛下交给督察院二位大人的命令。让她一个小丫头掺和进去,怕是不妥。”
“萧将军这是舍不得女儿了?”四皇子笑笑,刚才我已与夏文书交谈过,她并非是胆小之人,心中有丘壑。且我从她译出的这些随笔来看,将军的这位女儿可不是什么普通平常的弱女子,将来定大有作为。何不放她早些历练一番呢!”
话已至此,
外人皆知夏悠悠在将军府并不受待见,夏翊刚才替她说话就已经很反常了,若再多纠结,怕是更要让人生疑。
他自然也不好再推脱。
几个人说了一些场面话,便送四皇子离开。
萧恒望着离去的将军,方才真的松了口气,目光转向投向案牍上的那封密函。
都察院受皇上密令,督办一些事情是常有的。只不过见四皇子今日的神情。恐怕不会简单。
刚想打开那封密函,看看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抬头却见夏悠悠站在一旁,神色很不对劲。她似乎从一开始跟四皇子交谈之后,就有些心事重重的,虽然说了没事,但看她脸色惨白,还是不由得叫人担心。
“大人,我初来京都,对这里的事物都不甚了解。可否问一下四皇子今年贵庚?”
不等人开口,夏悠悠便率先开口道。
她这个问题问得十分突然,让人费解。虽觉得诧异,萧恒可还是应答了:“四皇子今年刚刚果二十,怎么了?”
“那就不应该啊!”夏悠悠摇了摇头:“刚才我们只是在讨论这几桩命案的事,殿下看到了我对那几口古棺译的随笔,就问了我一些案情。可后来,四皇子说他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我?可我分明是第一次见到他。”
“后来,他又说。他瞧着我眼熟,并非是真的见过我,而是见过与我相似的人的画像,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她顿了顿,没敢再继续猜下去,
听说早年间陛下还是太子之时,去往云洲,曾与夏翊和夏翊身旁的一个女子,颇有些交情。还曾一起游历山水过。
这话是祖母身边的嬷嬷说的,应当不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