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里其他的字都比我本人的还要像我自己写的,但‘定’‘审’等字不同,准确的说是宝盖不同,横撇这一笔的转折是圆润的,落笔轻,而这份假的上面,横撇转折尖锐,落笔重,我所有带宝盖的字都是一样的,没道理这儿会不同。”
“一个人的习惯不可能短时间内就改了,而且改的这么彻底。”
顾明掌握一切的眼神发生变化,脸上的表情却不变:“那可不一定,有人亲眼看见你写了这份资料,笔迹不同,或许是你故意的,事发之后你可以借此脱身,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快注意到不同。”
“那当然是因为我聪明。”苏江柳翻白眼:“你傻也不能让别人跟着你一起傻,智商高没办法,没听说聪明点,仔细谨慎也有问题,你自己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
顾明气的半死,却偏偏不能发作:“但你收回扣却是事实,不然你宿舍里的这笔钱又是从哪儿来的?”
“谁又看见是我自己放的,既然有心人要栽赃我,当然要安排上赃款,做戏做全套,不然凭一张嘴就能为所欲为,那还不乱套了。”苏江柳用一种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着他。
然后主动要求:“对了,不是说还有证明,叫过来呗,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颠倒黑白。”
顾明抓狂,真想弄死这个女人,咬着后槽牙道:“……把孙长宗带过来。”
孙长宗
苏江柳咂摸两下这几个字,笑了。
在办公室等的望眼欲穿的孙长宗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寒颤,后背汗毛直竖。
还以为自己受寒病了,想去买点药,被蔡红星给过来叫走,知道是去叫他作证,孙长宗兴奋的不得了。
以后他就是副厂长的人了,等孟世和被赶下去,组长就是他的了。
“她写的就是这份文件,当时我看见报价竟然十五万一吨,把我给吓的不轻,所以印象深刻,不可能记错。”
顾明:“你确定?冤枉同事,我们可是要给你处分的。”
孙长宗大喊:“当然,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那你说她拿着钱进了宿舍又是怎么回事?”顾明继续问。
“这个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孙长宗说:“于同志那天下了班,看见出差回来休息两天的苏同志,他奇怪她已经走了,怎么又回来了,看起来在躲人,就跟上去了。”
“发现她箱子里装的钱,没有看仔细就差点被发现,后来悄悄跟我说了之后,我又发现报价不对,总觉得有问题,就告诉副厂长了。”
“不信的话,可以叫于同志来作证,我没撒谎。”孙长宗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苏江柳面对大家质疑的视线,还是没有慌:“我为什么要把钱放到宿舍这么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存在银行不是更安全?”
孙长宗:“你肯定是怕被查存款,这么大一笔数额,你根本就没办法交代来路。”
“都已经真相大白,你这样拒不承认有什么用,苏同志你还是认清事实,早点认罪,争取从轻处罚。”
孟世和:“没有,苏江柳出差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带现金,我可以作证。”
孙长宗不赞同地看着他:“孟组长,你千万别被她给蒙蔽了,就算你再喜欢她,也不能拿这种事糊弄大家。”
杨梦琬拉着孟世和:“孟哥,你已经尽力了。”
于同志也被叫来,证实了孙长宗的话。
杨厂长:“现在你还不承认?”
大家已经认定了苏江柳的罪名,认定她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苏江柳闭上眼,缓缓吐出一口气,给急着为她辩驳的孟世和一个安抚的眼神:“还是那句话,不是我做的我不会承认。”
顾明自信:“证据呢?”
苏江柳勾唇一笑:“我当然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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