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瞄了一眼,腿毛挺旺盛的。
陈大黑提着的是竹子编的篮子,白花花的的菊花被他衬托的,娇娇嫩嫩的。
“大黑哥哥,我在这~”
容裴裴从花舍的厕所里出来,昨晚睡觉不老实,额前的头发被压成了卷毛。
随着他的快步,一颠一颠的,看上去有几分呆。
“大黑哥哥,你来找我嘛?”
陈大黑的脸被晒的有些黑,快速的瞟了容枝一眼,说:“对,来找你。”
“去哪玩鸭?”容裴裴仰着头,问。
陈大黑,年有二十三,爸妈都是实打实的本地人,家里是专门开旅店的,倒有几个钱。
陈家子孙稀薄,只有陈大黑一个儿子,因此,陈家人上上下下对陈大黑都是疼在心尖尖上的。
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
可惜陈大黑不是读书的料,只读了初中就没在读了。
平日里待在家里收收钱,或是拉着镇上的小朋友到处上树偷鸟蛋,下水摸鱼。
要数他最喜欢的小朋友,那就是容裴裴了。
除了因为容裴裴可爱聪明,还因为他有个姐姐。
三年前,陈大黑在医院里匆匆见了容枝一眼,就一直忘不掉,心里跟住了只猫似的,一直在心里绕。
容枝是大学生,在市里面工作,直到前不久容家父母因案件殉职,才迫不得已回到摇桥镇开了个花店,抚养弟弟。
他这才有更多的机会能够接触到容枝。
篮子里装的,是他特意上山摘的野山菊,鲜艳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