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视钱财如粪土的读书人楚向文也庆幸当时往死里向车厢码盐袋子太正确。
而楚向彬已经掰着手指头在算自己家大概有多少斤盐能卖多少银钱了。
“哎呀二哥,你至于吗?我们有银子,你忘啦?”
“没忘,只是这些卖盐的银子才是我们自己费大力气赚来,拿在手里才踏实。”
难道那些就不是人家努力的啦?要不是有我这个小脑袋瓜子又哪来人家的谢礼?你踏实个鬼哦,这也是不合法的好不好?
“既然这样了,那你还为啥高兴?”见楚爹一进门时的愁容,楚娘忍不住问。
“咳,喜愁参半。”
“爹,你好好说人话。”
向彬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着急得他,差点被他老子抡一拳过来。
楚娘也瞪了一记丈夫,讨厌,他卖啥关子。
只有大儿与小闺女恣恣悠悠,随你们爱说不说。
“那位黑市商家赖先生嫌货少,让我们想办法再多搞一批。”
楚汉广愁的就是这个,本就是逃荒,搞盐风险大呀,自家现在又不缺银子,不必冒这个险。
“原来爹愁的是这个,怕啥,来回一趟也就半月,这银子多好挣。”
楚向彬非常有当匪的潜质,他的想法与高半寿不谋而合。
“我不同意,我们不差那点钱。”唐云把那张薄薄的房契甩到楚爹面前。
“不是我们差不差,是高老弟差钱,是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