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敲击着桌子的声音停了下来,宋怀才侧眸瞥了一眼刘义,“你若是不信,我可安排人带你去那山庄一探究竟,看看你那女儿,可是认了旁人作爹,看看你那夫人,可是同旁人夜夜笙歌有了一月身孕。”
刘义染血的手紧紧攥成拳,指甲盖深深掐进掌心肉里,眼底一片猩红...
自己将所有罪责揽在身上,便是因为薛士德答应过自己会照看好自己的妻女,吃愁不穿...
他怎么可能会这般对自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这东厂番子的阴谋,一定是!
见刘义的反应,宋怀便知道母子的身份果然如他所猜,他起身,行至刘义身前,嗓音低沉,“我若是你,绝不会替人揽下罪责,放任对方那般欺辱自己...”
“刘义,你可敢去看一看?”
刘义的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他恶狠狠的瞪着宋怀,手臂上青筋暴跳,“我有何不敢!”
薛大人待他恩重如山,夫人待他更是情真意切!
什么外室什么身孕,不过都是这东厂番子的阴谋手段。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他刘义,有何不敢去看?!
见刘义对薛士德的忠心有了动摇,宋怀对一旁的厂卫吩咐道,“晚上差几个兄弟,把药喂了,带去那山庄,让他看。”
说完,他不再留,转身径直离开了地牢。
地牢的铁门再此关上,刘义满眼猩红,咬牙切齿,满脑子都是好几次薛士德到自己府中时的情景...
即便他再如何自我劝说,却根本控制不住怀疑的想法。
薛士德不只一次盯着他那貌美的夫人看...
刘义猛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夫人待他情意深重,岂会受薛士德引诱...
都是东厂瓦解人心的阴谋诡计,不能信,绝对不能信。
...
夜晚,被灌下药的刘义被东厂的厂卫悄悄带出了京城,马车颠簸,一路往郊外的一座庄子而去。
马车上,薛士德盘算着待会应该如何引起庄子中的人注意,借此摆脱这些番子,趁机逃走。
可就在被带到上庄屋顶,瞥见屋中情景,听见那些令人心寒到底的声音...刘义恨不得手刃屋中的狗男女!
他满眼猩红,手臂青筋凸起,满腔的怒气与恨意都快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薛士德!我替你办事十几年,为你担下死罪,你却是这般照顾我的妻女,如此小人行径…
可恨至极!
刘义咬牙切齿,快要将牙关都咬碎了。
见此反应,厂卫心知,已达目的,带着刘义飞身离开。
入夜,地牢昏暗。
乘风打着哈欠来到地牢,一边走一边低骂,“那人要供同犯,那就找宋怀啊,找我做什么...”扰人清梦。
“大人进宫去了,走时吩咐了,若是犯人要招供,便找您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