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稀松平常的左右一挑,就将那几个衙役手中的武器挑落。
叮叮当当的掉在地上。
衙役们武器掉了不说,个个都面色扭曲,右手微微发颤,虎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反观沈绎,面不改色心不跳,稀松平常的像是喝了一杯水。
宋忠脸色急变,他大大掉了面子,此刻恼羞成怒:“沈绎,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阻拦官差办案,别以为你是侯府的庶子,就……”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脖子上传来了一阵冰冷刺骨的寒意。
一个眨眼的功夫,男人竟是从一群衙役的缝隙中闪过,将剑刃抵住了他的咽喉。
宋忠动了动嘴唇,便听得男人冷若来自幽冥地底的声音响起:“当官的都像你这么吵?实力不够,嗓门来凑?”
宋忠的怒气直窜脑袋顶,正要指责,听得男人竟是轻轻笑了一声:“嘘……我这剑可是削铁如泥,轻轻一碰,就能让你喉管漏风!”
沈绎的剑,恰好架在宋忠的喉结处。
只要他发怒和吞咽,喉结必然要滚动。
宋忠脑中已经有了自己被割喉的画面,额上冷汗滚滚。
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极力压下一腔怒火,放缓声调:“沈绎,你可别乱来,我是朝廷命官,你要是对我动手,会祸及整个侯府的!”
“你抗旨,我替陛下料理你,该奖赏我才是,怎么会祸及侯府?”
宋忠激动道:“你别栽赃,我何时抗旨?”
这一激动,喉结就滚了下,刺痛感传来,他黑乎乎的脖颈上多了一道细细的伤口,正在汩汩往外冒血。
宋忠吓得尖叫一声,伸手赶紧去捂喉咙,满脸都是面对死亡的恐惧和惊慌失措。
“再乱动,你就真的要死了!”
宋忠吓得浑身僵直,宛若雕塑。
沈绎不疾不徐的开口,一字一句中给人压力重重:“陛下说了,给侯府三日时间自证清白,如今时间还没到呢,宋大人就来带人,不是抗旨是什么?”
“今日侯爷不在,你带着这许多来历不明的人围住侯府,谁知道你是来抓人犯,还是趁着侯府人丁单薄要做点什么?”
说着,沈绎偏眸看了侯夫人一眼。
侯夫人福至心灵,很快就领会了他的意思。
用手帕捂着半张脸,又是羞恼又是恶心:“宋大人,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竟然,竟然对我生出了别样的心思,还趁着这月黑风高,府上几个男人都不在,你带着人……”
宋忠???
啥玩意?
虽然你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可我也不好你这一口啊!
他正要解释,沈绎压在他脖子上的剑又紧了一分。仿佛死神勒紧了绳索。
侯夫人嫌恶的皱眉,淬了一口:“宋大人,没想到你看着冠冕堂皇,骨子里居然是这样的人。你死心吧,我对你没有半分兴趣,你长得太黑了!”
扎心!
宋忠本来就黑,此刻的脸色更是与身后的黑夜融为一体。
失误!
大大的失误。
宋忠当然知道三日时间未到,所以他不敢大张旗鼓的来拿人,便让衙役们都换下官服,穿了便装。
如此一来,也好掩人耳目,不至于引起太多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