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一把扇子摇的飞快,脸上的笑容倒是没有半分改变。
他面容真挚,歉意非常:“长平县主吨位高,我这常年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我这柔弱的小手,可拉不动啊!”
“我看你的侍卫们倒是英武非凡,还愣着干嘛,没见到县主的贵躯已经把整条街都挡住了吗,还不赶紧扶县主起来!”
长平县主肥胖,但要说挡整条街也太夸张。
宋英明显就是故意的,南歌噗嗤一声笑,附和道:“就是,别阻碍交通!”
侍卫们赶紧上前,将长平县主扶起来。
长平县主看向南歌,绿豆眼里蹦出强烈的恨意。
若不是她,英郡王就还是单身,自己还有机会。
都是这个可恶的女人。
她就着侍卫的手爬起来,有婢女上前来为她披上披风,遮挡尿湿的衣裙。
偏偏南歌得理不饶人,嗤笑道:“县主还不赶紧去换衣服,天气这么冷,尿了裤子不换可容易着凉!”
她这么一说,围观群众们顿时发出一阵嗤笑。
堂堂县主,竟然被吓得尿裤子,好大一丑闻。
长平县主的目光更是怨毒,恶狠狠的道:“南歌,你别逞口舌之快!你违抗圣旨,私自出府,如今还欺我辱我,你就等着牵连整个南家,让你母亲和兄长跟着你一起下牢狱吧!”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是不是还笑的出来!”
等到那时候,我一定要把你这灵活的小舌头拔出来酿酒,把你这力大无穷的手砍断喂狗!
宋英迈着英俊潇洒的步子,摇着扇子走到南歌的身边,笑盈盈的在她身侧站定,说道:“长平县主此话从何说起,今日南姑娘会出来,是因为本郡王相约,若是要说违抗圣意,那也是本郡王因为思念未婚妻,迫不及待……”
“你胡说,她今日出府明明是……”
说道一半,长平县主察觉不对,停了下来。
南歌追问:“因为什么?长平县主你倒是说清楚!”
长平县主恨恨咬牙。
若是此刻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等于就是承认自己在对南家布局。
陛下可能会因此责怪南家,但对于自己这个布局之人,也绝不会轻易放过,看看宋忠的下场便知道了。
长平县主深吸一口气,转而看向宋英,声线矫揉造作令人作呕:“英哥哥,你别被她骗了。眼下南家是烂泥塘,英哥哥你素来聪慧,不要在这时候惹祸上身,就算陛下疼爱你,你也不能亲近叛国之臣!”
南歌面色一冷,手中长鞭又要探出:“你说谁叛国!”
宋英压住她的手腕,柔声细语的哄着:“急什么,你就是这点不好,性子急!你父亲和兄长到底是什么情况,陛下都没有定论呢!除了陛下,还有谁能定南家的罪?你管哪些傻子怎么想?”
这傻子……
骂的不就是长平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