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昔听到这个说法,反而笑了,“那你不必烦恼,我倒觉得,这个信号是发给我自己的了。”
“我倒觉得,是发给咱俩的!”宋朝辉认真地说,“所以你不如就此跟我去京城吧,无论什么艰险重重,我父亲一定会帮助你的。”
“那倒不必,有道是,是祸躲不过。再说你没见坎卦最后说,会得亨通,走向辉煌吗?”沈梦昔笑,“周易解卦,翻来覆去,见仁见智,关键是我们自己,保持本心就是,是我的谁也拿不走,不是我的抢也抢不来。”
宋朝辉也笑了,“倒是显得我狭隘了。不如这样,我回了京城,请个假,随你去滨城,看看能否帮你什么吧。”
沈梦昔连连摆手,“使不得,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二公子到了滨城,我们六家什么都甭做了!”
宋朝辉苦笑不已。
身后二十多米远,江海贝余光里留心着他们,眉头又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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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滨城,已近八月下旬。
沈梦昔拿了些雪区特产到对门和楼下去拜访,蒋玉梅特别开心,当即将那绿松石的坠子挂到脖子上,“真的请大师开光了?那我就天天戴着!”
又去厨房给沈梦昔拿吃的,“欢喜你可黑了不少,啧,好像还瘦了一点!”
沈梦昔推说不吃,又下楼去孙纯家,孙纯开了门,家里空荡荡的,原来她真的准备卖房,换个小些的户型,“也不远,就是后面那个楼的小户型,72平,小了一半,呵呵,钱都折腾在手续费上了!”
沈梦昔将绿松石坠子挂到玥玥和瑄瑄脖子上,又递了一个给孙纯,孙纯接过,她这些天似乎情绪好转了一些,不过还是消极,“一拖二的日子,一点盼头都没有。”
“你还是往好里想吧,否则除了折磨两个孩子,还能起什么作用?”沈梦昔板起脸来,倒让孙纯吓了一跳。
沈梦昔又去敲关胜男的家门,她还从未去过关家。
过了好久,就在沈梦昔转头要上楼的时候,门锁咔的一响,门开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冷冷地看着什么,声音更冷地说:“敲我家门,你有什么事?”
沈梦昔将两串绿松石和一盒松茸送上,“您好,我刚去旅游回来,给邻居们带了点小东西,不成敬意,您代关姐收下吧。”
孙纯一直没有关门,在旁边跟着笑说:“关婶,欢喜说这是在佛像前供过的,能保佑人吉祥的,你快收着!”
老太太拿着坠子看了两眼,笑了下,“行,谢谢你。”
沈梦昔也不多耽搁,再次与孙纯道别,上了楼,开了门锁,就在要关门之际,就听楼道里啪啪几声响,然后是咣的一声关门声。沈梦昔又走下楼,果然见到那两个坠子连着盒子,包括松茸都扔到了楼梯间。
她默默捡起,拿回了楼上。
蒋玉梅欠开一个门缝,冲她招手,沈梦昔只得去了她家。
“你去老关家了吧,是不是让她妈给个没脸?”蒋玉梅往沈梦昔手里塞了个桃子,“吃!刚下来的,俺家亲戚种的,放心吃!”
沈梦昔拿着桃子咬了一口,“甜。”这水果越来越大,越来越甜了。
“我跟你说哈,关胜男她妈,本来是跟着儿子住的,那臭脾气,自己瘫着偏偏跟儿媳妇对着干,让人给赶出来了,这不就住到闺女家了吗,听说以前跟闺女也水火不容的,咱不知道,这脾气咋那么臭!”
“蒋阿姨,最近滨城有没有什么大事儿发生?”沈梦昔还琢磨着那个卦象。
“还那样,能有啥事儿?哎我跟你说,那关胜男啊,快四十了,离了婚了,起先两口子都忙事业,说什么丁克,结果呢,她男人反悔了,到了四十岁,想孩子想得不行,到底找了个岁数小的,在外头生了个小小子,关胜男这个岁数,说是已经生不出来了,两人立马离婚了,她天天摆弄尸体,谁敢找她,离婚就搬到咱们小区,以为谁都不知道她的底细呢,呸,当我不知道呢!”
蒋玉梅似乎还是因为那次人工呼吸,对着关胜男有敌意。
“她母亲久病在床,心情不好是可以理解的。”沈梦昔想到那个精瘦的老太太满眼的怨恨。
“孙纯说咱们这单元风水不好,不是分手就是离婚,不是生病就是死人,害得她房子都卖不上价。”蒋玉梅翻了个白眼,恨恨地说:“要我说,就数她家闹得厉害,还非要埋怨我们家,你说,心脏病谁想得的吗?你赵叔多好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