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和小非从前的日子吗?我们在阴暗中生活,生怕邪气暴露,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生怕被人注意到我们。”洛清一招未得手,不再出手,而是转身看着青丘。
看着他一手缔造的修罗场。
他的眉头在看到那些堆叠成山的尸骨时,微微松展。
“我们也是天道的孩子,但天道从未怜悯与我们。”
季未央冷嗤一声:“那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
她其实并不愿意说起这个故事,不过要给这个自以为自己悲惨的男人好好上一课。
“在凡界,一个比这里的凡界科技水平要高出很多的地方,一个十分有才华的男人染上了毒瘾和赌博,但他家族庞大,季家有着即便让他吸一辈子的毒都吸不完的钱。”
“但他有才华又有家世,靠着这些娶了当时小有名气的女艺人,哦,就是一个供人赏乐的妓子为妻。生了一个女儿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将家产拿去做赌注,活生生气死了家长的长辈。结果报应来了,当他倾家荡产后,那个妓子偷卷走了他曾经撰写还未署名的戏文离开了。留下两个女儿和这个赌鬼,赌鬼娇生惯养了半辈子,即便这步田地也没法戒掉赌瘾,他甚至想把小女儿送进当地最庞大最复杂的赌场。大女儿找到赌场的负责人,向负责人展示了一下自己偷师而来的千术,换了一大笔钱,再加上恳求,让这个赌鬼留下了小女儿,送走了大女儿。”
季未央看向不以为然的洛清,扯唇。
“我就是那个大女儿。你们这些自已活在黑暗和冷漠中的人,其实连黑暗的渣滓都没见到。
“你知道我刚进赌场的时候才八岁,就有个恋童癖看上我了,想弓虽暴我么?每天我都躲在赌坊的最后一个暗门后面,有一天我被这个变态发现了,他把我拎起来,身上的衣服全被撕碎了,一个疯女人冲了过来把我抱住,将那个男人用板凳砸死了。第二天那个疯女人和我一块被送入了地下室,他们让我看着那个女人接客……
“整整三个月,她的身上都是鲜血淋漓的。我看着一个又一个男人在她身上折磨她侮辱她,动都不敢动一下,因为游戏规则是,只要我上去救她,我也会成为那群男人的玩物,我就坐在原地,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看着她被侵犯,直到她死,我出来了。
“赌场的小头目告诉我,那个疯女人在赌场丢失了刚出生的女儿,她女儿跟我一样大,但是我说,那跟我没有关系。我获得了小头目的认可,他开始教我很多东西,骗术,千术,防身的功夫,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他死在我跟前,要我给他报仇。”
——“看着越没心没肺的人,爆发起来才最凶残,你的眼里就跟卧了一匹独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