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皇宫中的每一处角落,树叶沙沙而响。
暗香袭卷掖庭宫,一缕幽魂穿过大门,入了宫殿。
殿中,梁悛跪于大殿中央,原本中气十足,看着还强盛的皇上,忽然在一夕之间,变的苍苍且气息不足。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梁悛,张了张嘴巴,几度想要训斥他,可话到了嘴边,也只是问了一句,“你可知罪?”
“臣知罪。”他俯身说着,丝毫没有为自己开脱的意思。
“私自调兵入城,梁悛,你如今……当真都能越过朕,私自决定了。
整个大军竟都是听你调遣,若是……”皇上一顿,眉头皱了起来。过了会儿,他话锋一转,继续说,“朕念你救驾有功,便不会再追责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梁悛,你……”
“臣愿辞去官职,从此不问朝堂之事。”
他说完叩拜,把皇上后面要说的话都堵上了。
一侧的太子见状,脸色顿然变得难看。
皇上纵然是怕他拥兵自重,可皇上始终离不开梁悛。他忽然提出习惯,便是连皇上都没有料到。
太子冷然提醒了一句,“将军,皇上自会定夺,你忽然说辞官是为何意?!”
“臣,意已决。”
殿中的光线忽而暗了许多。
藏在暗处的阿冷忽的俯身,猛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出来。
球球现身,看着她此刻面目苍白,且还狼狈的模样,不满道,“你看你现在都是什么身子,竟然还敢入这皇宫,你不知道你在这待久的话,你身子会大为受损吗?!”
阿冷擦了一下血,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就是想看看他。”